在北京和ZY分手後又回到了G市,生活依舊,上班下班,買菜做飯,隻是周末打球比以往打得更加瘋狂(畢竟現在沒人管我了),每次都是連續打一整天或兩天,直到把腳底的皮磨破。
大拇指下方的那塊皮尤其嬌嫩,連續打一段時間就破了,有時會一整塊脫落,露出裏麵血肉模糊的一片,回來洗澡當洗發水順著身體流到腳底板時,撕心裂肺地疼。每個周一我都一瘸一拐地去實驗室,周三左右基本愈合,到周末又繼續打球磨破,周而複始。
與此同時,我也開始更加瘋狂地在網上認識各路妹紙,真心感謝當年有人人網這個神器,可以搜索當地的學校,分專業瀏覽姑娘,覺得不錯的就打個招呼或留個言,不理人就算了,有回應的就加QQ接著聊。
在這裏也簡單介紹一下G市的公立大學,分成3個,主體都在大學城:G市一大,二大和三大,其中三大是屬於語言預科,法語過關之後可以繼續申請法國各地的其他學校,二大是經濟管理類的,裏麵有很多從三大升上來的從L1開始讀(本科第一年),一大偏理工也曾經出過幾個諾貝爾獎,比較難申請,也是從L1到L3,然後到M1和M2(碩士第一年和第二年),一大裏麵也有一些像我們化學三人組這樣直接從中國過來的公派博士生,特點是法語不好,每月有中國政府發放的1200歐工資,給法國導師做實驗打工等到D3或D4階段答辯畢業,然後家裏一般都比較窮。
中午大家一般都在大學城的食堂吃飯,一頓大概5歐左右,比較難吃也吃不飽(偶爾還可以),吃飯時可以遇到很多二大和三大的中國學生,有時聽他們聊天挺有意思的。我記得有一次吃飯,旁邊有兩個女生,A說:“你也是因為家裏爸爸找小三才出國的嗎?”B說:“對啊,我媽跟我說,與其讓你爸把錢花在小三身上,還不如把你送出國。”我隱約能感覺到,有錢人家裏好像也不是很幸福。
G市還有個學聯,偶爾也會組織一些活動,在一次見麵會上,我們3個化學博士像傻子一樣站在那東張西望,這時CYL走過來跟我說:“你就是網上那個什麼什麼的豬吧,過來跟我們認識一下啊?”我們三個人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到她們幾個妹子麵前,CYL指著其中一個女生跟我介紹說:“這是XZ。”XZ看了看我,又看看了CYL,說:“我和他網上認識啊,怎麼你們倆也認識?”(那可不都認識吧,漂亮的妹子我都網上搭過訕,我哪知道你們兩人是同學還是好閨蜜,啊救命啊好尷尬~~~)
先說說CYL吧,我們私底下都叫她“美豔少婦”,因為她當時已經嫁給了一個法國人,還生了一個混血男孩。CYL是湖北武漢人,所以我們覺得也比較親切(我和小P都是湖北人,小Y是湖南人)。CYL和我一樣都是獅子座,但不同於我喜歡隨波逐流,她卻是一個目的性明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執行力很強的人。
CYL的故事比較傳奇,聽說是剛到法國時一邊讀書一邊在酒吧打工,然後她後來的法國老公死纏爛打追她並最後結婚(她也因此由於配偶獲得了法居身份這點很重要),後來讀書期間生下來小孩,並和XZ她們成為同學。(最後她又發奮考下很重要的會計證書,成功在巴黎找到了固定職位的工作,事業有成,買了大別墅當然這都是後話。)
據說CYL在讀書期間懷孕了誰都沒說,直到最後顯懷快生了才跟XZ她們說的,我覺得如果放到《甄嬛傳》裏,CYL一定是會活很多集的那種。
再來說說XZ,她是山東青島的,身上有著山東大妞獨特的豪邁氣質,我感覺在她們的小圈子裏,之前CYL是老大,自從她結婚生娃退居二線後,XZ就自然而然地扛起了大姐大的旗幟。XZ好像特別愛吃,所以隔段時間沒見就會發現稍稍有些富態,她也說過,自己的理想就是吃喝玩樂,最不喜歡上學和考試,我隱隱感受到了一絲學渣的氣息。
剛認識的時候她也問過我們:“你們博士畢業後有沒有機會留在法國呢?”我說:“幾率非常低,法國太窮沒錢搞基礎研究,畢業後聽說在法國找博後都很難。”我也問她們(當然是CYL不在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也找個法國老公呢?有身份後一切都會變得容易很多(法國企業找個沒有身份的外國人會額外交高額的稅)。”她們說,還沒遇上看得上眼的。
我們兩撥人認識之後就經常在一起玩,通常是在CYL老公家裏,比較寬敞,還有個混血娃可以玩(當時好像3,4歲左右吧,CYL上學比較忙時,她們幾個人經常去幫忙看娃),混血娃雖然漂亮但有時也比較調皮,XZ會說:“嘿你個熊孩子,看姑奶奶今天怎麼收拾你!”
有次在大學城的餐廳吃飯,聽到對麵的中國學生在聊,說G市二大有個女生上《非誠勿擾》了,我一聽有漂亮妹子,馬上去打聽叫什麼,他們說叫XZ,我說,XZ我早就認識了啊,咋不知道還有這事呢。
後來馬上叫上小P去她家蹭飯,她們那個小圈子除CYL外都住在大學城的宿舍(跟之前ZY住的不是同一個地方),那天一邊吃飯一邊在電腦上看她上的那集《非誠勿擾》(說實話我很少看這麼二的節目,談戀愛站成一排還滅燈?),她沒怎麼說話(怕暴露智商吧),妝容還不錯,看得出來為了上節目專門瘦了很多。我問:“咋上的這節目,被星探發現了嗎?”她說:“不是啊,老看這節目,知道要辦留學生專場,主動打電話報名的。”我心想,你學習不咋滴,搞這種事倒還挺積極的。
她還跟我們講了些內幕,說這節目還挺真實的,男女嘉賓開拍之前是不見麵的,孟非老抽煙牙有點黑,還有一對節目上沒配對成功晚上倆人卻出去開房了等等,我也挺開心,畢竟第一次吃飯時電腦節目裏的人和真人都在我旁邊。
XZ說每次放假了她們幾個也會一起出去玩,但好像她們幾個都不是很靠譜,經常出現睡過了錯過車,或者是地鐵公交坐錯方向等狀況,還有一次差點被黑人搶劫,說要是下次再出去玩一定要帶上個男人防身。有時周末我和CYL老公也會開著兩輛車帶著我們兩撥人一起出去玩,周邊的跳蚤市場,周邊的遊樂場等等。
我們和她們也經常去唱歌,是的,有個中國人把自己家裏改裝了一下,不知在哪買了一整套的KTV設備,條件雖然沒有國內那麼豪華,但聊勝於無,一個人好像10幾20歐左右(在法國出去吃飯和玩都是AA製),需要提前預約,還時不時停業整頓(被鄰居投訴噪音太大,後來加了點隔音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