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前進的壓力很大。
隨著我們離城市越來越遠，周圍的靈魂開始變得越來越大，要避開大型怪物的領地也越來越難。
我仍然騎在諾拉的背上，修理著我的長矛。
越來越多的怪物可以抵擋佩內洛普的攻擊，這讓她越來越沮喪。盡管如此，我們還是設法穿過了一條曲折且充滿障礙之路，在安頓下來過夜之前取得了不錯的進展。
夜幕降臨前，我又打了一個盹，然後告訴了大家我在諾拉的肩膀上休息得很好，一夜都不會有事。
幸好這一夜並不漫長，所以我相信自己。
你知道的，隻要我吃掉一點靈魂就可以讓我保持清醒。
令我苦惱的是，有些人似乎難以入睡。我一直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覺得萊姆斯知道事情不對勁，他會跟我對質嗎？他會發現嗎？我會被殺嗎？
然而就在其他人休息的時候，佩內洛普卻站了起來，坐在了我旁邊。
“如果你還隱藏著其他才能，”她低聲說道。“那就對團隊太有幫助了。”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她注意到了什麼？我得小心行事。吸引她的自尊心，她會喜歡的。
“現在刺東西也可以算是一種才能嗎？”我問，聲音平淡。“是你的咒語讓我的行動和思考都變得更容易了。”
“維塔，”她回答，眼睛眯成一條縫。“萊姆斯讓我們在你昏迷的時候把屍體拆解。你最後殺的五隻怪物都不是死於匕首刺傷。”
我吞了吞口水。
“那它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她冷冰冰地回答。“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我低下頭，開始齜牙咧嘴。
我到底該說什麼？\u0027哦，對了，你抓到我了，我其實是被教會和政府禁止存在的。\u0027
我也許，也許可以把我的奪取靈魂當作天賦來搪塞過去，但擁有不止一種天賦是相當罕見的。
人們會想知道偵察感應是如何與明顯的非物理殺傷聯係起來的，我不懷疑會有一兩個人想到“靈魂魔法”。
我不想讓這種情況四處傳播。
“好吧，你說對了，”我誇張地說。“事實上，我是如此美麗動人，以至於其他生物在我麵前都會暈倒。”
“......什麼？？”
“這是真的，”我說。“眾神都在讚美我的美麗！就連迷霧守望者也無法抗拒的將我捧在手心裏。”
她反手給了我一巴掌，很重。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裏回蕩。萊姆斯現在肯定醒了。
“你覺得自己很有趣嗎？”她嘶啞著嗓子說。“我們都可能會死。你差點就死了，你還在開玩笑？”
她還要繼續逼我嗎？該死，現在也是最糟糕的時候。
如果萊姆斯睡著了，我也許就能殺了她，讓她變成亡靈。至少她不會一直對我這麼凶了。
一個生物學家也許能阻止自己腐爛，對吧？讓她使用自己的超能力，豈不是既有趣又方便？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佩內洛普說，身子往後靠了靠。“別......別盯著我，好像我比你弱似的，你這個小鬼！”
我驚訝地眨了眨眼睛，費了好大勁才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對了，我應該冷靜下來，我應該冷靜下來。
我的臉頰有點刺痛，但這不是謀殺理由！
我到底怎麼了？她什麼都不知道。我深吸一口氣。
“很抱歉開了個玩笑佩，佩內洛普，我隻是不太願意談這個，好嗎？”
我想站起來換個地方坐，但她抓住我的手腕不放。
“為什麼？”她問道。
我瞪了她一眼。
“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突然冒出來，指責我做了什麼瘋狂的事，還打我的臉？我不知道，佩內洛普。現在別煩我了！其他人都在睡覺呢。”
她的表情很憤怒，但還是鬆開了手，回到了睡袋裏。
該死！該死，我才剛剛開始和她相處！該死的死靈魔法，我也不想保密！但是我還不想死。
我對自己，對整個該死的世界感到憤怒，於是我開始了漫長的一夜。
萊姆斯甚至沒有繼續睡覺，所以我也沒辦法拿出靈魂來啃。
更糟的是，佩內洛普在睡著了一小時後，他起身坐在我身邊。
但他什麼也沒說，他隻是抬頭看著上麵的小島。
不過，我現在可沒心情陪他。我思緒萬千：他為什麼在這裏？他為什麼不說話？這是一種恐嚇策略嗎？如果是的話，這招還他媽真管用。
“您在這裏做什麼？”我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
他瞥了我一眼。
“根據我的經驗，”他說。“大多數人來獵人公會是為了逃避什麼。”
我皺起了眉頭。什麼？
“是啊，我覺得有道理。如果餓死不是我的選擇，那我可能就不會在這裏了。”我告訴他。
他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雖然他知道什麼，或者他以為他知道什麼...但是我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