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你不會。”他簡單地說。“大多數人來獵人公會是為了逃避，但也有人是為了尋找、冒險、榮耀、激情、死亡，為了自己或他人，他們才是這一行真正的佼佼者。佩內洛普就是這樣的人，你也是。”
我皺起眉頭。
“好吧，謝謝您的信任。”
他又把目光轉向天空。
“我曾經認識一個人，他的天賦就是讓生物爆炸。”
“......什麼？”我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問道。
“是的，”他點頭說。“他們把他送到一個研究實驗室，進行了逆向工程研究。現在這是一個非法咒語，是關於氣體生產的。顯然，有點學問的法師用上最弱的魔法抗性都無法讓這個魔法通過。但他可以做到，對任何人，隻要他想。”
他的目光回到我身上，眼睛炯炯有神。
“他的父母應該是木匠。他從小就接受手藝訓練，而且很擅長。當然，每個人都告訴他\u0027別炸掉任何東西，去當木匠吧！\u0027但他置之不理，而是加入了獵人公會。”
我皺起眉頭。
“他怎麼了？”我問。
萊姆斯搖搖頭。
“他為我們出色地服務了十年，然後有一天他的隊伍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事情就是這樣，但我想說的是......為什麼？他不是被饑餓和殘酷的生活所逼迫的，佩內洛普當然也不是，那他們為什麼要加入我們？”
“因為隻有在這裏他們才能施展自己的才華。”我回答道。
這是我的一部分，林恩說過。萊姆斯點點頭。
“在他的內心深處，在他的靈魂深處，在他生命的最深處......那個人是個殺手，因為他生來就有殺人的天賦。天賦需要被利用，人想要成長，這就是人類的一部分。”
“像他這樣的人，像我們這樣的人......我們殺死怪物，以免自己也變成怪物。對有些人來說獵人公會是他們死前做一些重要事情的地方而對另一些人來說這是唯一能讓他們做自己的地方。”
我盯著他，至少他看起來並不咄咄逼人。
但是，他所說的人才有成百上千種。如果我告訴他我的才能是什麼，他會改變立場嗎？
“你認為我屬於那一類，”我說。“我有殺人的天賦。”
他聳聳肩。
“從你報名的那一刻起，我就懷疑你不簡單。這兩天的生死搏殺比我們所有的訓練都更加使你成長。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在死亡麵前，你是個好夥伴。迷霧守望者讓我們中的一些人成為醫者，一些人成為戰士。這隻是祂的意願。”
看來萊姆斯是個迷霧守望者崇拜者，他的花言巧語對誰都適用，除了我，我打賭。
“我很感激。”我生硬地說。“但是我還是覺得不方便談這個。”
他又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這不禁讓我有點生氣。
他可能以為自己知道，因為他可能從來沒有考慮過死靈法術。
迷霧守望者的崇拜者可能想殺我，但至少他們也認為我不會存在。
“現在沒事了，隻要記住，總有一天你會在這裏，會有什麼東西追著你的隊伍而來，把你逼到極限。如果到那時你還在猶豫，你就會死。”
“在我看來，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總比把王牌留到最後一步要好。抓住先機，保持勢頭，這永遠比祈禱最後一秒的逆轉更可靠。”
之後，他起身回到床上，留下我一個人發呆。
是啊，如果我使用成群的亡靈，也許我能成為一個更好的獵人。那不是很方便嗎？
老實說，我很樂意！如果有一項別人不會殺你的天賦，那肯定會很不錯。
我應該冷靜下來。我可能隻是因為太累了才惱火。
在等大家都睡過去的時候，我決定檢查一下自己的靈魂。我並不經常關注它，但我吃了這麼多其他靈魂，也許我應該更好地關注它。
之前，它一直是黑暗的，內部偶爾閃爍著閃電般的光芒。後來，它有了長足的發展，閃爍的光芒現在變成了平靜的光，就像呼吸一樣在亮度上擺動。
就好像黑色隻是一個外殼，盡管有細小的裂縫，但還是把光芒包裹住了。
感覺就像......一顆蛋。
我是什麼？我還是人嗎？我的靈魂看起來和感覺都和別人不一樣。
它就像一個外星生物，藏在人類靈魂之中，隻是一個披著女孩外殼的生物。
難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卻從不為人所知？還是說我的靈魂中加入了其他靈魂，改變了我的靈魂的發展方式？
我想這並不重要，我早就認為自己是個怪物了。
最後，萊姆斯也睡著了。
謝天謝地，不管我在想什麼，我高興地拿出一個靈魂吞了下去，讓壓力和肚子裏的靈魂一起消融。
啊，感覺真好。
我現在停不下來了，至少可以用這種有趣的方式結束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