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整隊人馬全都停了下來,豪華馬車的窗簾兒,從裏麵掀開一角兒,露出一張英俊中帶有幾分戾氣的麵孔,此人正是天齊帝國的皇子風雲鶴。“崔老,前麵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旁隨行的護衛崔老答道:“啟稟殿下,好像是有人搗亂,我去看看。”說著走向隊伍前麵。
這名老者姓崔,名叫崔思行,人送外號崔命鬼,是風雲鶴的隨身護衛,他來到前麵,見到幾名開道的武士,圍著一名老者,和一名青年,正要動手,連忙出聲喝止:“住手!”
他看得清楚,那名灰衣老者的修為,跟自己相同,也是一名聖王後期的強者,而那名年輕人,憑他的眼力,竟然看不出修為。幾名開道的武士,不過是聖尊初期,哪裏會是這兩人的對手。
武士們一見是他,趕忙行禮,一名武士上前稟報:“崔老,這兩人打傷了咱們的武士。”
崔思行掃了韋清和宏宇一眼說道:“咱們還有要事在身,不要多生是非。”
“是”,幾名護衛齊聲應道。崔馬回到隊伍前麵,整支隊伍繼續前行。
崔思行轉身回到馬車旁,他不是不想殺了韋清和宏宇,之所以忍氣吞聲,自然有他的考慮。
那老者是聖王後期修為,如果他與那年輕人是父子或師徒關係,倒還好辦,可他岩是那年輕人的護衛甚至仆從,那麼,這個青年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要是殺了哪個大宗門的傳人,怕是會給天齊帝國惹來滅頂之災。因為一個武士與這樣的人結怨,實是不智之舉。
馬車裏傳來風雲鶴的聲音:“崔老,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崔思行答到:“有人打傷了咱們的一名武士。”
“有沒有殺了他們?”
“沒有,殿下此行,事關重大,不宜節外生枝。”崔思行的回答很婉轉,但風雲鶴知道,定是那人修為不凡,否則,這崔命鬼定不會善罷甘休。
宏宇看著漸行漸遠的車馬,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對韋清說道:“走,我們去天香皇宮。”
此刻,天香帝國的皇官中,天香皇帝冷久禪,正在大發雷霆:“豈有此理,居然前來退婚,這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妃子孔雅萱,坐在榻上,默默垂淚。她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自幼與天齊帝國的四皇子風雲鶴訂有婚約,如今,女兒大了,人家卻要來退婚,讓她這當娘的,心裏怎麼能不難受。可是她除了落淚,還能做什麼呢?
這個女兒哪兒都好,修練天賦高,眉眼也生得漂亮,就是皮膚粗糙了點兒,汗毛重了點兒,臉上皮膚像青鯊皮一樣,胳膊和腿上汗毛,比男子還重,姑娘家家的,居然還長了護心毛。
冷久禪撫著愛妃的香肩勸慰道:“愛妃,你不要著急,容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就將東部的三個城池,賞給香凝做陪嫁,不信他們不動心。”
聽到陛下這麼說,萱妃止住了淚水,起身施禮:“謝謝陛下。”
冷久禪將她攬在懷裏:“謝什麼,香凝也是我的女兒。”
他們在為女兒的終身大事操心,而他們的女兒冷香凝,卻在自己的香凝院內,對著一顆丹藥出神,在她麵前的梳妝台上,放著一張麵具,模樣正是宏宇在古塔中結識的那個冷凝。
她憎恨自己那張粗糙的臉,所以,總是戴著這張麵具,以男裝示人,讓她既得意,又痛苦的是,除了宮理了解她的人以外,居然從沒有人發現,她是女扮男裝。
冷香凝女扮男裝進入古塔,在裏麵遇到危險,幸虧遇到宏宇救了自己,還送給自己一顆肌玉明華丹。
這丹藥對於男修或許沒什麼用處,但對於女子卻是萬金難求。她看著鏡子裏,皮膚粗糙的麵容,將丹藥放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隨著血液流遍全身。她感覺渾身發癢,忍不住用手去撓。逐漸的,她的皮膚幹裂翹起,輕輕一撕,一小抉幹皮脫落下來,露出裏麵白嫩潤滑的顏色。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她感覺身上不再癢了,臉上,手上卻出現一層皺巴巴的幹皮。她走進浴室,把自己泡在溫水裏,身上的幹皮慢慢變軟,輕輕一搓,便脫落下來,下麵的皮膚光潔的像是新剝的雞蛋。四肢上濃密的汗毛不見了,像是雪白的蓮藕,胸前護心毛也脫落了,光潔的如雪白的饅頭。
冷香凝從水池中出來,就那麼光著身子回到臥室,站在梳妝台前,鏡子裏的她,就像一個瓷娃娃,妖嫩可人,白玉無瑕。精美的麵孔,皮膚白裏透紅,吹彈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