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中的自己,冷香凝笑了,她一邊笑一邊流淚,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可以變成這個樣子。
這一切,都源於一次曆險,一個機遇,宏宇,你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嗎?專門來拯救我冷香凝的?
她不舍得穿上衣服,這具身體,她怎麼都看不夠,她甚至想就這麼走出去,讓整個聖界都知道,自己有多美。
她曾聽傭人們私下議論,那個天齊國的皇子要來退婚,退吧,本公主不稀罕。
這時,外麵傳來丫鬟春香的聲音:“公主,春香有事向公主稟報。”
“先在門外等著”香凝公主找出一身新衣服穿上,想了一下,又拿起那個麵子戴在臉上,這才道:“進來吧。”
丫鬟春香推門進來,說道:“公主,剛才,守門的差役過來說,皇宮外有兩名修士,要找冷凝皇子,其中一人手上,有宮主您的玉牌,那差役機靈的狠,猜到可能是官主喬裝結識的朋友,便找到我,讓我稟報公主。”
“是他。”冷香凝立刻想到是宏宇來了,自己隻送出過一塊腰牌,除了他,還能是誰?她吩咐春香:“你去帶他到前宮的會客房,我這就過去。”
“是。”春香領命走了,香凝公主想了想,又重新換了男裝,這才出門向前宮走去。
後宮是女眷們生活的地方,外麵男子是不可以隨便進入的,宮裏的人卻知道,香凝公主有穿男裝的嗜好,對她這張麵具也都熟悉,所以無人阻攔。
她出了後宮,來到前麵的會客房,宏宇和韋清已經等在那裏。見冷香凝進來,起身說道,冷兄,見你可真不容易,我們在宮門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
香凝公主壓著嗓子道:“真是抱歉,這宮裏辦事兒就是繁瑣,我也覺得麻煩,所以經常借故出去遊玩兒。”說完,無奈地幹笑了幾聲。
兩人落坐,春香端來茶水為二人斟上。冷凝問道:“宏兄,你上到了古塔的第幾層?”
宏宇搖頭歎息:“哎,我在黑森林裏轉了好多天,一隻妖獸也沒見到,後來見有人在砍樹,一問才知到,隻要把樹砍倒,就可以進入第四層,可那樹太堅硬,還會攻擊人,折騰了幾天,樹沒砍倒,還被樹枝抽的渾身是傷。冷兄你到了第幾層,那天怎麼不辭而別了?”
冷香凝那天喝醉了,跟宏摟著睡在一起,是被進塔尋找她的姑姑抱走了,醒來後,一直被姑姑看著,哪兒也不許去。
冷香凝倒也沒有隱瞞,隻是將姑姑說成了護衛。
兩人正聊的熱乎,春香又進來道:“主子,今晚,陛下設宴招待天齊囸皇子,要您去作陪。”
冷香凝不耐煩地揮揮手:“知道了,你先去外麵等著,我稍後就去。”
春香走後,宏宇和韋清也起身告辭。卻被冷香凝攔下了:“宏兄,你可千萬不能走,在宮裏多住幾天,我帶你們去個好玩兒的地方。”
“什麼地方?”
冷凝神秘兮兮地說道:“一個小世界。”
聽說要去小世界,宏宇動心了:“好,那我們就多留幾日。”
香凝公主安頓好宏宇和韋清二人,帶著春香來到皇宮大殿。
大殿內的人並不多,隻有皇帝陛下,皇後娘娘和冷香凝的母親宣妃,客坐一方則隻有天齊國的皇子風雲鶴跟親衛崔思行,一名侍女站在他們身後,其他隨行人員則另有安排。
香凝公主先向父皇和皇後見禮,然後走到母親身旁坐下。
冷久禪向風雲鶴介紹:“這便是朕的小女兒香凝。”
風雲鶴看著香凝公主,麵色不悅說道:“公主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冷香凝反唇相譏:“你此來不是要退婚嗎?我的麵容又憑什麼要讓你看。”
風雲鶴嗬嗬一笑:“怕是相貌醜陋,沒臉見人吧?”哈哈哈哈。
聽著二人的對話,冷久禪麵色難看,他這女兒總是戴著麵具,自己早已習慣了,畢竟比那張青色的砂皮臉好看得多。
他清清嗓子,緩解了一下氣氛說道:“雲鶴,你與香凝自幼訂婚,這件事情,各國都有耳聞,你現在退婚,定然對雙方名聲有損。”說完看著風雲鶴,觀察他的反應。
風雲鶴板著臉道:“我意已決,陛下不必再勸,隻要天香國同意退婚,我們可以讓出一座靈石礦做為補償。”
冷久禪還想再為女兒爭取一下:“話不要說得那麼絕,隻要你與香凝完婚,我天香願意將東部,與天齊接壤的三座城池,作為陪嫁帶到天齊。”
風雲鶴沒想到,冷久禪為了把香凝公主嫁出去,肯下如此血本兒,在巨大利益誘惑之下,他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