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波瀾不驚。白天,四人漫無目的到處遊走。晚上,冷玉嬋和韋清各自修煉,感悟法則。宏宇和冷香凝喝酒打牌。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直到有一天來到一個山穀。人還在穀口兒,就能聽見山穀裏,鬼哭兒狼嚎般的風聲。
“進去看看”冷玉嬋看著山穀裏說道。另外三人沒說話,隻是緊跟在她身後。山穀裏的風很大,崖壁上的岩石上,滿是狂風留下的痕跡,變成各種古怪的形狀。風從岩石的棱角兒和孔洞中穿過,那種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就是這樣產生的。
越往裏走,風就越大,四個聖王級強者,居然被吹得站立不穩。冷玉嬋眯著眼,大聲喊道:“我們就在這裏,感悟風之法則。”三人想回答,但他們迎著風,連嘴都張不開。
宏宇轉過身,背對著風吹來的方向。他想習慣一下這種風力,然後再轉過身,麵向狂風。感受風的力量。但每次轉身,他都會被吹得無法呼吸,隻能把身體又轉回去。他試著移動了一下腳步,可剛一走動,身體就被吹得隨風飄移。他忽然發現,如果順著風的方向移動,感覺就會舒服很多。他不再跟風抗衡,而是一跳一跳的,讓風吹著自己在山穀裏飄。等到快飄出山穀時,再頂著風走回山穀深處。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他走回山穀的腳步不再那麼艱難,順著風飄時,甚至可以從山穀深處,一直飄到穀口兒。他似乎心有所悟,卻又說不出,抓不住,理不出個頭緒,百天之後,宏宇已經可以逆著風,向山穀裏麵飄,還能通過調整身體的姿態,上下浮動或改變速度。冷玉禪則一直在一個拐角兒處,風在這裏遇到阻力,猛烈的旋轉著,冷玉禪隨著風,在空中不停地轉動著身體,忽上忽下,時快時慢。韋清則站在風中,像一抉人形的岩石,紋絲不動,讓人想起“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的詩句。冷香凝在山穀裏橫著穿行,從山穀的一側到另一側,無論是走,是跑,還是在空中飛,都不會有絲毫的偏差。他們都在感悟風之法則,同樣的環境,感悟卻各不相同,到底是法則多變,還是法則中本就包含著不同的道,似乎都是,又都不是。
冷玉禪的聲音傳進宏宇的耳中:“我們該離開了。”聲音不大,像是平常聊天兒,卻聽得清晰無比,似乎把風都隔絕在了外麵。“好!”宏宇大聲的回了一聲,卻被風吹得絲毫不剩。這就是區別,宏宇和冷玉禪對風之法則感悟的區別。
四人出了狂風肆虐的山穀,冷玉禪,冷香凝和宏宇在天上飛,韋清在地上奔跑,速度卻像風一樣快。宏宇三人飛了一會兒,落回到地麵,韋清也不再狂奔,四人正行走間,迎麵走來五名修士,四男一女。五人相互交流著眼神,明顯是在用神識傳音。然後,那四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了冷玉禪身上。女修的嘴角兒,揚起玩味的笑。韋清走到最前麵,對五人喝了一聲:“滾開!”一名身材敦實的修士把手一揮:“動手!”一場不期而遇的遭遇戰,就這麼突兀地爆發了。
敦實男修的拳頭,被一團土黃色的光芒包裹著,擊向韋清。韋清同樣一拳打出,同樣泛著黃色的光,兩股力量撞在一起,激起狂暴的氣流,那名敦實的修士,倒退出數丈,而韋清,卻像是風中的岩石,巋然不動。
另一名修士取出了長劍,他腰身挺直,目光銳利,渾身散發著金銳之氣。一劍刺出,空氣發出被撕裂的哧哧聲。韋清同樣取出長劍,劍氣鼓蕩迎了上去。但是,他的劍氣,瞬間被對方的金銳之氣撕裂。韋清急忙後退,卻已絰晚了,金銳之氣長驅直入,斬向他的咽喉。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纖細,卻淩厲無比的靈氣與金銳之氣撞在了一起,同時到來的,還有一道赤紅的刀罡。三股力量碰撞,讓空氣炸開,就像爆竹一樣,發出嘭的一聲。冷玉禪收回了纖細的手指,冷冷地看向另外幾人,而宏宇卻手持血龍刃,欺身而上,像風一樣圍繞著那名修士,刀光豁豁,將對手緊緊裹住。宏宇的刀有多快,怕是隻有親身感受才能了解,那名修士的長劍,隻能左遮右擋,連進攻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想發出金銳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