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下次讓你親自動手”
他說完話,視線又在這屋子裏掃了一圈。
“言木,你願意住在這種地方,都不願意當我的夫人”
“我住習慣了,再說了,二爺的夫人那麼多,又不缺我一個”
“哪個男人會覺得自己的女人多”
語畢,他盯著穆言。
小丫頭跟他府裏千嬌百媚的女人相比,算不上絕色。
但是他很喜歡她那張嘴,能說會道。
他說一句,她就能接一句,很有趣。
司空季明走後。
穆言尋著機會又去了一趟監獄。
伽翼坐在牆角閉眼淺眠,一絲光線透過狹小的天窗照在了他蒼白的臉上。
穆言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真容,和江置完全不一樣的臉。
他很柔弱,白色的囚服套在身上又寬又大。
似乎有所感應,伽翼緩緩睜開了眼睛。
“穆言?你怎麼又來了?“
穆言沒回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伽翼突然笑了。
“你見著他了?那個你很在乎的人?”
穆言仍然沒有回他話,而是反問道。
“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就對我用障眼術?”
伽翼低垂了眼眸。
“可能,也想要有一個關心我的人吧”
隻是,不屬於他的,終究不是他的。
偷來的關心,又怎麼可能是真的關心。
穆言不解。
“難道,你姐姐還不夠關心你嗎?”
“姐姐?”
伽翼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她永遠隻當他是個長不大的小孩,何時有正眼看過他。
見他臉上流露出受傷的神情,穆言也不好在興師問罪下去。
“姑娘,時間到了,有什麼話下次再說吧”
突然,牢房外傳來獄卒小哥催促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穆言從漂亮袋裏又掏出一些幹糧,放在了地上。
“你再堅持堅持,過不了幾天咱們就能出去了”
說完,她踏著步子,走了。
伽翼看著地上大包小包的吃食,再透過天窗看蔚藍的天,心裏不免有了期盼。
真的能出去嗎?
穆言剛回到虔呈殿,就被司空季明叫進了書房。
他此時正在手持毛筆作畫,見穆言進來,就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穆言走近,便看到了桌子上那幅漂亮的山水畫,沒想到,司空季明,這麼暴躁的人,還有這種雅興。
穆言一直覺得能靜下心來作畫的人,都是情緒十分穩定的人。
司空季明真是讓她開了眼了。
見穆言盯著看了很久,司空季明笑道。
“喜歡啊,等我畫好了送給你”
額,穆言無語,怎麼這人老喜歡送東西給別人,她突然想起順瑤姬屋子裏掛著的那些畫,難不成都是司空季明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