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這人,還挺會討好女人的。
難怪,順瑤姬那麼愛他。
“二爺,我聽崔掌事說,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穆言沒忘記自己來書房的原因。
“也沒什麼大事”
司空季明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理了理袖子,才繼續道。
“這幾天我和穀主要去一趟猶太國,怕你又被欺負,叫你過來給你說一聲,我走後,你要是遇到什麼事,第一時間找崔掌事,他若是不在,你就拿著這令牌到敬事房找張啟”
穆言接過司空季明手裏的令牌,沉默了片刻,才點頭。
“我知道了,謝二爺”
司空季明交代完,又開始作畫。
“那奴婢先告退了”
他沒看穆言,隻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嗯”
穆言走後。
司空季明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冷著眼,折斷了手裏的毛筆。
忙了一天的穆言,終於收工了。
她興衝衝的回了寢房,一進門,原本鬧騰的屋子瞬間鴉雀無聲。
經過上萃芸被挖眼一事後,所有人對穆言都存了敬畏之心,一個個避之不及。
穆言倒不是很在意,她躺在床上,拿著司空季明給的令牌看了又看。
他終究還是對她起疑心了,或許,本來也沒有對她放下過戒心,去猶太國,多半也是在給她下套。
她自然不會真的蠢到相信司空季明是為了護她才給她這令牌。
不過,這本來就在她計劃之內,倒也如了她的意。
這幾日,她頻繁去大牢裏看伽翼,本來就是為了故意引起司空季明的注意。
她了解這人的心性,他一定派人時刻盯著自己的。
果不其然,魚兒很快就上鉤了。
她以身入局,就隻等著司空季明給機會了。
“言木”
一聲叫喚把穆言拉回了現實。
眼前是銀燭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什麼事?”
穆言把令牌塞進了內衣口袋裏,抬頭望著銀燭。
“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沒想到萃芸會陷害你,幸好二爺趕來了,我聽說她被挖了一雙眼睛,好可怕,幸好當時我不在,不然我得當場暈過去”
穆言心想,大姐,你可別裝了。
她雖心裏這麼想,但是麵上並不顯,反而是配合著銀燭的話往下接。
“是啊,幸好你不在,不然你這個膽小鬼又得天天做噩夢了”
兩人在那嘻笑,殊不知,一旁的萃雅臉色已經白了一片。
順瑤姬讓燒掉的那包珠寶其實是她和萃芸分了。
隻是,她不清楚為何萃芸會把東西放在言木那裏陷害她。
萃芸如今被關在大牢裏。
她很害怕萃芸會供出她,因此,整日惴惴不安
空幽穀的監獄她是知道的,那就不是人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