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來到書房,一張布滿淚痕的小臉瞧著讓人心疼。
淮南王此時也恢複了些理智,見自己的女兒一臉委屈巴巴的表情,臉上有些掛不住
“都是爹爹不好,一時糊塗了,剛剛是不是踹疼你了,有沒有讓大夫給你好好瞧瞧?”
鍾靈搖搖頭,虧得做了萬全準備,早早地將護甲穿在裏麵,淮南王那一腳雖說沒有用很大力道。
但鍾靈畢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當真結結實實挨了他那一腳,估摸著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鍾靈擠下兩滴淚,撲到淮南王懷裏“靈兒沒事的,靈兒知道是爹爹太生氣了,畢竟整個淮南的人都知道,爹爹最是疼愛王妃。”
淮南王想起自己這一個來月對夏思的放縱和寵愛,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那個賤女人居然敢給自己戴綠帽子。
怪不得在床上的花樣這麼多,怪不得在床上如此放蕩,原來是個賤貨。
鍾毓也走進來,掀起裙擺跪在地上“請父親治兒子的罪。”
淮南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擺擺手“毓兒起來吧,為父不怪你,你做的沒錯。”
想到剛剛自己如果掐死了夏思,三王爺一定會怪罪自己,如今可不敢得罪三王爺。
但鍾毓雙手交疊,朝淮南王磕了個頭“兒子惶恐,自願在祠堂反思一個月。”
鍾靈搖晃著淮南王的手臂,嬌聲道“父親您就許了哥哥吧,不然哥哥心不安。”
淮南王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忍不住感歎“有你們兄妹兩人,真是為父的福氣,毓兒你放心,日後沒有人能動搖你在府上的地位。”
鍾毓又朝淮南王拜了拜,便退了下去,獨自來到祠堂反思。
第二日夏思醒了,從丫鬟口中得知了一切,整個人都炸了嘴裏叫嚷著“一定是那個羅氏陷害我,我要去撕爛她的嘴!”
門口的守衛攔著她,不讓她出院子“請王妃恕罪。”
夏思更加生氣“王爺居然將我禁足?我要見王爺,你們放開我,我要見王爺!”
接連幾天,每日有人送來豐盛的飯食,也有大夫前來給她診脈,但夏思喊破喉嚨,淮南王都沒有來看她一麵。
忽的一日夜裏,鍾靈來到她院裏,一看見她就抹眼淚。
夏思看見她如同看見了救星,立馬拽著鍾靈的手,指甲都嵌入鍾靈的手臂裏
“靈兒你相信我,是羅氏那個毒婦害我,靈兒你能不能求你父親來見我一麵。”
鍾靈忍著手臂的疼痛,委屈道“我相信你,但如今父親在氣頭上,那日夜裏若不是我和哥哥,恐怕父親會掐死您。”
夏思忽的想到那日淮南王瘋癲的模樣,不由得渾身顫栗,鬆開了鍾靈的手,眼裏都是害怕“那該怎麼辦?該如何是好。”
鍾靈繼續道“那日夜裏被父親踹了一腳,這幾天便在院裏養著病,所以沒來看你,母親你不會怪我吧?”
夏思趕忙搖頭“沒有沒有,好靈兒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的會怪你。”
鍾靈繼續哭訴“哥哥為了救您,將花瓶砸在父親的頭上,被父親訓了一頓,讓他去祠堂罰跪一月,哥哥恐怕是失了父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