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裏已經炸了鍋,王清澤氣的握緊拳頭,狠狠捶向桌子,用力之大,直接將黃花梨木的桌子砸的四分五裂。
許鴻飛還被嚇一跳,不悅道“你捶桌子有什麼用?難不成將桌子捶裂婉婉就會回來?”
王清澤的手滴滴答答的落下雪底,他絲毫不覺得疼,隻覺得此時心一抽抽的疼,他搞不懂,不懂秦婉婉為什麼要拋下他們跟雲景跑。
隻是為了所謂的證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清澤怒吼出聲“不可能!婉婉絕對不會拋下我一走了之,她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證據跟雲景走。”
王清澤忽的想到那一日雲景問自己的話,“如若有一日,她願意舍棄你們四人,同我回西域呢?你們會阻難嗎?”
那時候自己想著:倘若真的有那麼一天,自己絕不會阻攔她,喜歡是放肆愛是克製,愛一個人並不是折斷她的雙翼,將她囚禁在身邊,以愛之名束縛她。
都是一些狗屁話,原來真的到了這一地步,根本沒有想象中那般灑脫,根本不想放手。
王清澤雙目猩紅“我要出城,我要去找婉婉,我要殺了他們!”
許鴻飛見王清澤這副活閻王索命模樣,真的被嚇到了,抱住王清澤的腰肢“冷靜啊冷靜一點,你上哪去找?出了城門你是往左走還是往右走?”
右轉看向失了魂的顧隱之,立馬嚷道“顧隱之你趕緊來搭把手,我攔不住這個活閻王。”
許鴻飛就這樣被王清澤拖拽著往外走,許鴻飛此時隻覺得心裏苦,才知道往日裏幾個人有多招人煩。
一個個的都是倔驢,完全控製不住他們。
顧隱之也走了出來,許鴻飛眼裏有光“顧隱之趕緊拉住他,快啊!”
沒成想顧隱之三步並兩步走“我要回房取我的劍,我要殺了那個雲景。”他聲音冷冽。
許鴻飛頓時欲哭無淚。
還是王玉澤擋在小院門口,兩個瘋子才堪堪止住腳步。
許鴻飛站起身,看著自己一路上被拖拽的痕跡,抬起腳看了看自己的鞋底,虧得靴子真皮做的,要不然都磨破了。
王玉澤麵色慘白,看向已經被怒火衝昏頭腦的兩人,聲音虛弱道“此事得從長計議,婉婉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
王清澤大吼“我不需要她自以為是的萬全之策,我也不要她以身犯險,我寧願自己死在戰場裏,也不要享受她帶來片刻安寧。”
他知道秦婉婉落在雲景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王清澤的一番話,似乎觸碰到了顧隱之腦子裏的弦,低聲喃喃道“不要她自以為是的犧牲,天下太平但她卻不在,她好狠的心啊,讓我活在無盡的內疚和自責中。”
顧隱之怒火攻心,忽的噴出一口血,他的血液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
仿佛看見了她那雙美麗絕倫的眸子,但她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潭,平靜的可怕沒有一絲絲漣漪。
許鴻飛都蒙了,王清澤也不再發瘋了,顧隱之吐了一口血,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晶瑩的雪花,一片片的飄落在大地上。
王玉澤白色的兔毛鬥篷,沾上了斑駁的血,似乎也是這樣的一個冬日,漫天飛雪,北風吹的人瑟瑟發抖。
自己穿著一身白衣,卻被鮮紅的血浸濕了。
王玉澤兩眼一黑也暈倒了,王清澤趕忙接住了王玉澤,在他耳邊不停的呼喚著“三弟,三弟你怎麼了?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