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鴻飛漸漸平複下來,秦婉婉離開他的唇,繞到他身前一屁股坐到他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
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認真說道“我才不會說這些個傻話,我才不要離開你,你死心吧,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除非我死了!
因為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今時今日,若是你一個人在邊疆戰場,我也會離開他們三人來此處陪你。
我知道你想庇護整個許家,讓許家能在你的庇佑下昌盛,可是我也需要你的庇護。”
她捧起許鴻飛的臉,手指細細的臨摹著他的輪廓“鴻飛,我非常非常需要你,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助力和支持。”
許鴻飛怔愣的看著懷裏的她,她臉上浮起了兩塊粉雲霞,眼眸也像冬日裏螢火蟲一樣,倏亮了起來
“你知道嗎?能來到這個世界,我非常歡喜,因為我遇到了許多人經曆了許多事,體會到了不同的情愫,也感受到了國家大義,
我一直懷揣著一顆感恩的心,感謝上天能給予我所擁有的一切,能遇到你們幾個,真的是我一生之幸,我一定會牢牢抓緊這一切。”
她靠在許鴻飛的胸前,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柔聲道“謝謝你,違背你的本性來愛我。”
許鴻飛愣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將所有的小情緒小心思,隱藏的極其好,沒成想她居然發覺到了。
從秦婉婉接觸到秦季開始,就知道秦季與許鴻飛自小便是至交好友,一定是因為兩人脾氣秉性都大似相同,隻是因為後期所受的教育不一樣,兩人的家族背景也不一樣。
但兩人的內心一定大徑相同,雲景是因為經受過至暗時刻,所以才會表現的如此厭世嫉俗。
許鴻飛卻不一樣,他生性就帶著幾分涼薄,可能是從小異常伶俐,過得太過於清醒,少了幾分感情牽絆,秦婉婉堅信沒有人能比許鴻飛更會演戲。
更何況許鴻飛這種破碎的神情,她在王清澤和顧隱之那裏也看見過,都是極其缺乏安全感,她隻怪她自己沒有給足許鴻飛安全感,讓他沉浸在患得患失中。
回想起,以往在洛陽,隻要自己不在郡主府,他根本不會踏入郡主府半步,偶爾回去也隻是因為掛念悅悅。
對他而言有自己的地方才是家,她想起以前在床榻上,許鴻飛總會朝自己撒嬌道“有娘子的地方才是歸處,娘子在哪我便在哪。”
許鴻飛隻覺得渾身僵硬,空中雲霧散開,陽光慢慢地透過已經被暈染的有些發紅的雲霞,將微微光輝撒向湖麵,湖水漾著淡淡的綠,映著深湛的藍,閃爍著光澤。
原本平靜的心湖也慢慢泛起了漣漪,他勾起嘴角,他覺得自己沒有選錯,從第一眼看見秦婉婉開始,就認定這輩子非她不可。
再也不可能將就自己,她果然能與自己靈魂共振。
秦婉婉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便知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又回來。
許鴻飛將她攔腰抱起,沉沉息聲,黑眸裏的欲更濃,勾結滾動著,被雨水浸濕的衣物牢牢貼在肌膚上。
消失的自尊仿佛又回來了幾分,眼中似乎也泛起了別樣的清明。
來到屋裏,隻見桌上的燭火隨之搖曳翻動,許鴻飛看著懷裏乖巧的她,心頭微微顫動。近些日子以來心頭的糟心事,全都煙消雲散。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懷裏的人兒,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兒。
溫香軟玉在懷,怎能不耳磨斯鬢一番,一方床帳輕搖,緊緊依偎在一起,最後兩人都弄得氣喘籲籲,在狼藉一片的床帳中相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