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寧回家後，就和李爽打視頻說了前因後果。何清寧說:“爽，你是局外人，旁觀者清，你分析分析，我現在不知道沈卓然是什麼意思。”
李爽說:“看樣子，你老板和他後媽、弟弟鬥得如火如荼，你老板要麼是真想把你培養成他在基層的微服欽差，在你低微之時，對你打感情牌，比在你身處高位時，收買你，要有效得多。錦上添花無人記，雪中送炭情義暖。要麼，他是想追求你，借工作之機。不過橫豎你都不虧！”
何清寧歎了口氣說:“你這一分析，我倒是感覺挺有道理的。可是，不論哪種情況，對我都不利呀！”
李爽問:“怎麼沒一點好？”
何清寧說:“你看現在他們家族內鬥，如果沈卓然勝了，還行，如果他沒勝，我能落得了好？即使他勝了，如果我成了他勝利路上的炮灰、墊腳石，怎麼辦？至於和他發展一段感情，這是鏡中花、水中月。他這個人，我駕馭不了。現在他們內鬥那麼激烈，我和他扯上關係，這不是把自己放在一個岌岌可危的位置嗎？更何況豪門是想要找門當戶對的，以幫助自己，我可是一窮二白。”
李爽說:“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你媽媽不是……”
何清寧說:“這些年我和她見麵的次數都很稀少，她就是在法律上盡了自己的義務，沒讓我餓死。”
李爽說:“其實，沈靖失去音信已經一年了，你也該放下，試試走進新生活了。”
何清寧說:“我已經放下了。”
李爽說:“你沒放下。”
何清寧說:“無所謂了，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就想怎麼樣能夠擺脫這個間諜的身份，怎麼樣結束和沈卓然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私人關係。”
李爽說:“這不好辦。我也沒這個經驗。”
如果想徹底斷了和沈卓然的聯係，最簡單的辦法是辭職。可是，現在找工作不容易，而且現在租的房子也是沈靖一手操辦的，自己辭職了，以後找工作，不知道住在這裏方便不方便。李爽說得不錯，自己還是有些放不下，如果有一天沈靖回來了呢？
何清寧掛了電話，思前想後，決定實行敷衍搪塞策略，對於間諜工作，出工不出力。
沈卓然也沒再詢問消息，何清寧感覺輕鬆不少，還擠出來時間回去看了看外婆。
這段時間，沈卓然基本上把那些眼中釘除去得差不多了。但是為了不至於太過招搖，沈卓然麵上做得不錯，那三個利益團夥，他都有選擇、有目的地該打壓就打壓、該處分就處分、該開除就開除，平衡了這些勢力，再安排自己的人接手，讓自己的勢力在明麵上，隱隱有壓倒各方的勢頭。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也是上位者的基本勢力形態。如果上位者壓製不住各方勢力，令行不暢，那就成了空筒子傀儡。
現在隻是大體上，沈卓然方後來居上。可是，沈卓然要的不止是稍稍占上風，優勢不大的時候，就是岌岌可危的。這些年，沈卓然接手後，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勢力也絕對不止明麵上的這些，但是離絕對控製權還是有距離的。
接下來，不止要做到平衡各方，而是要逐漸策反敵方勢力，或者安排自己的隱形勢力。還得讓沈振東與錢蕊，感覺不到大權旁落。然後在最合適的時候對對手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