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神情淡然,眸底掠過一縷微妙的幽光,顯然不理解那藍楚為什麼會這樣做,但不妨礙他將人物盡其用。
隨後沒再說話,將注意力放在了戰鬥上。
躲在外麵的穆流笙見段柔已經得逞,給自己身上帶了一種濃重的詭異香氣,隨即一手扣槍衝了進去,直接往季羨方向走去。
段柔見人過來,直接去到沈六的身邊。
見到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藍楚,先是聞到她身上濃重的詭香,再是看到她一槍將人打中眉心。
季羨眉眼中露出讚氣,好槍法。
槍聲不斷,季羨看著神色不驚的穆流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他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但她現在確實幫了他。
隻不過他心中疑惑,她認出他就是銀狐了?
穆流笙瞥了他一眼,隨即又近了他的身:“當然,這人情我會討回來的。”
她一會兒就討!
她靠過來時,季羨鼻尖全是她身上的香氣,他心口漾了一下,突然感覺到微微的暈眩,甩了甩頭,問出自己的疑惑:“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穆流笙看著他出現的症狀,嘴角勾起詭異的笑:“你就是銀狐,銀狐就是你。”
季羨危險的眯起眼,剛要有所動作,突然眼前一片昏暗,倒在穆流笙的身上。
昏倒前的一眼看到她手上的一枚戒指。
外麵的槍聲突然消了半刻,那些來刺殺的人見到穆流笙,猶豫半刻之後,全都撤走。
一時間安靜了不少。
沈六見人撤退,鬆了一口氣,隨即向段柔說道:“多謝段小姐了。”
說著轉身回頭去找自己的主子,這一轉眼就看到季羨沒意識的倒在藍楚的身上。
神色瞬間一慌亂:“先……”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段柔打昏了過去。
“不用謝。”
穆流笙掃了一眼這片地方,隨即和段柔說道:“走。”
分堂的地牢不止一個,穆流笙將沈六和季羨分開,將季羨關進獨立的一間。
穆流笙自認為自己不是好人,真實的她是個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的小人。
此刻地牢中隻有她和被綁住的昏迷中的季羨。
她舀了一瓢水潑醒對麵的人。
一股冰冷的的水意落下,季羨的眼睛動了動,緩緩睜開迷蒙的眼睛,一隻戴著戒指的纖手落在他模糊的視線裏越發清晰。
他甩了甩混沌的頭腦,身體依舊發軟無力,發覺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頓時臉色一寒,抬眸看向麵前居高臨下的穆流笙。
“是你?”
季羨試著掙脫,整個人軟綿無力。
穆流笙隨手丟開舀勺,冷冷的道:“別白費力氣了,中了我的毒,你走不掉的。”
季羨沒再動彈,陰沉沉的視線打量著她,之前她根本就不是來救他,而是為了抓他,他竟然大意了。
方才他之所以昏倒,是因為段柔和她身上攜帶的香氣有毒。
“你想做什麼?”季羨沉聲。
穆流笙坐了下來,手撐著腦袋,一臉的仰頭思索:“我在想怎麼折磨你才好。”
她這個人吧,心裏存不下一絲一毫讓她難受的事情,愧疚是,受委屈也是。
她總要還或者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