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眼中漫過陰鷙之色:“和你有仇?”
他不見得她突然對他發難是因為立場問題,畢竟之前因為易門的事早就結束。
穆流笙轉眸,真切的回了這個問題:“有,你讓我受過的委屈,我是要加倍討回來的,否則,我心難安。”
她是個沒原則的人,該低頭時就低頭,仗勢欺人時就狐假虎威,但讓她找著機會總要報她心頭愁。
季羨目光如炬的望向她,說了一句:“上次給你打了一槍之仇?”
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起他和她有什麼仇,畢竟他們剛認識不久,談何仇恨?
穆流笙默然片刻,她總不能說她就是穆流笙,要報她在他身上受過的委屈吧?
她沒回答,季羨當她默認,冷笑一聲:“想殺我?”
他若是能出去,就算她沒殺他,他遲早將她挫骨揚灰!
穆流笙搖了搖頭,她真不會殺她,不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向他父母交代。
想了想,最後站起身來:“你向我跪下磕三個頭,說對不起。”
她跪過,他也必須跪一個,她主打的就是公平。
季羨一愣,顯然對她這個無理要求感到不解且憤怒。
視線銳利如刀,仿佛要洞穿她,冷的刺骨,冷笑一聲:“嗬,你倒是有膽量。”
敢讓他跪下磕頭,她也不怕自己折壽。
穆流笙無畏,人都落在她手裏了,她還有什麼不敢的,居高臨下的鉗住他的下巴逼他仰起頭看著她:\"跪還是不跪?\"
季羨頭一瞥,讓她的動作落了空,眼中滿是憤怒,威脅道:“你知道讓我跪下的後果是什麼?不隻是你,整個祭刹黨都陪你消失在這世界上!”
之前本打算對祭刹黨不理會,畢竟勢力更新是常態,可如今這藍楚真的是惹到他了。
穆流笙可不在意這些威脅,她在槍淋刀雨中能活到現在,早就無懼了。
她連廢話都不多說,直接拎起他的衣領將他站立起來,一腳踹上他的雙腿,渾身無力的季羨猛然的被她踹跪在地上。
咚的一聲。
季羨整個人狼狽的跪在她的麵前,麵色蒼白的不敢置信,臉色驟然大變,麵色覆上一層了冷凍的寒霜,整個人周身泛起了冷冷的殺意。
穆流笙壓住她,見人跪在她麵前,心情好了不少,愉悅的說道:“我什麼我?想讓我祭刹黨消失?可能讓你失望了。”
就算他有這能力,也要看他還記不記得這些事,她能催眠他兩次,就能催眠第三次。
靈光一閃,她的催眠術,沒人能喚醒,既然她能催眠他,她也不介意讓他知道他為什麼受此大辱。
她報的是穆流笙的仇,也該用穆流笙的身份去解決。
隨即麵色一寒,摁住他的頭往地下一磕,冷聲道:“記住了,我可不是什麼善茬,所有惡毒的詞放在我身上都不為過。”
季羨死死的攥緊了雙拳,眼中的怒火乍現,:“你找死!”
他不殺她,難解心頭之恨!
穆流笙冷笑,又將他摁了兩個磕頭:“你以為我怕?”
左右不過催眠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