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餓。”江辰胳膊被拉住。
“江辰，我們談談。”他聲音有點啞。
江辰停住。
要談什麼？
……
拿完了藥，餘言去一樓窗口付款，他的腳步還有些虛浮，江辰本來離他蠻遠，一看這場景，立馬緊緊地攙著他。
餘言報了大學生醫保，省了好大一筆錢。
他付完醫藥費看看江辰，江辰正在隔壁窗口給他拿藥，頗有耐心的回答醫生的問題：“沒有鍋，不可以煎，也不能煮。”
江辰住的單人宿舍有，餘言可沒有。一天三頓，總不能頓頓來江辰這裏煎藥。
“嗯，上回也有一次發燒…”江辰的聲音越來越小，餘言站在原地，依稀聽見了“辣椒”、“刺激”這樣的話。
江辰在窗口待了好久，最後把藥吃的方法和一日幾次，按照醫生說的時間寫在一張紙上，醫生已經在藥盒上寫了，不過很簡短，字也亂，江辰怕餘言看不清楚。
餘言發現，隨身帶便簽和筆的習慣江辰堅持了好久。
高中也是，當時體育老師要統計拉拉隊人數，沒帶筆，問了一圈，隻有江辰拿出了筆，甚至他犯賤時翻江辰口袋，裏麵也有筆和便簽。
江辰拿完藥用口型對餘言說：“走。”
他在門口餐館給餘言買了碗清湯麵。
餘言早就餓了，這時也顧不住斯文，頗有些狼吞虎咽。江辰拿著藥，把桌子上的油擦了擦。
要是有選擇，他會換一家更幹淨的，可惜餘言看起來像一隻快要餓死的狗。
“你不吃飯？”餘言從消毒櫃裏拿出一個小碗：“我給你扒點？”
按照往常，江辰可能不想吃，但也不會拒絕，這次卻直接搖頭，連拒絕的話都不想說。
餘言噎了一下。
江辰下意識遞過來一杯溫水，剛剛他接了兩杯，另一杯就在餘言身旁，餘言沒說話，接過來就喝了。
江辰伸手拿過餘言那杯，瞟了他一眼，那眼神風情萬種,卻帶有一絲威脅的示意：你喝了我的，你的就歸我了。
餘言感覺像在喝交杯酒。
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到。
江辰和他談好了，他說自己可以接受和beta談戀愛，但希望江辰給他一些時間適應一下，因為他從沒想過和男生，甚至男beta在一起。
江辰幹了什麼？哦，江辰好一陣沒說話，眼神空空地望著他，正當他準備開口時，江辰一隻手捂上了他的嘴，一隻手安撫似地摸了摸他的發頂，溫熱的觸感從唇邊傳來。
他聽到江辰似乎歎了一口氣：“餘言，算了，我們還是當兄弟吧。”
那一刻，餘言覺得自己應該覺得如釋重負才對，可偏偏，他看著江辰的臉，感覺有什麼在隱隱作痛。
餘言本來打算旁敲側擊問江辰和林子誠的關係，但江辰不吭聲，他也不好開口。
餘言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江辰，聽說你和林子誠是朋友？”
江辰好看的臉懵了一下，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道：“班級老二？是的，他人還蠻好的，好像是想和我做朋友。”
餘言按耐不住：“那你怎麼想的？”
“嗯，多一個朋友，我很開心啊。”江辰歪著頭衝他一笑，餘言呼吸都慢了幾分，排除他說的那句話除外。
“他不懷好意啊。”餘言急著說。
“不懷什麼好意，我有什麼可以讓別人貪圖的？”江辰認真地盯著他。
“就是，他看上你了!你不該離他遠點嗎？”餘言聲音大了很多，有一些人往這邊望。
“我怎麼沒感覺到？”江辰捂住他的嘴，還不忘回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