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麼這麼突然?”餘言看了一眼著急表態的許陪和言笑晏晏的姐姐,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江辰同樣感覺到了,他有一種……不好預感,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便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保留意見。

“我想去啊,反正也沒什麼事。”許陪翹起二郎腿,斜睨了餘言一眼。

“可以。”餘菱表態:“等會我把東西拿過來。”

“帶上我的話節目組會不會不同意啊。”許陪突然想到什麼似地說:“不會說過你耍大牌,給別人開後門吧?”

江辰聽到“走後門”幾個字,差點噴出來。他用力咳嗽幾聲,引得餘言不停地給他拍背。

“喝水小心點啊。”餘菱遞過來一張衛生紙,眼神裏似乎有“我懂的”三個字。

“謝謝姐姐。”江辰擦了擦嘴角,耳朵紅到像滴血。

“不會,我怕他?”餘菱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個綜藝有兩個導演,其中一個外麵端著一副愛家愛女的人設,總是營銷自己有多麼有才華,可惜他的破事早都被她知曉了個七七八八,讓攝影師惡意剪鏡頭推動網暴、情人無數,私生子不可計數,一個鳳凰男而已,最好不要翻出什麼大風大浪,不然她有的是一百種手段讓他身敗名裂。

另外一個導演頗有名望地位,為人和藹,才華橫溢,跟另一個導演合拍簡直浪費才華。

而且,她本來說的就是要帶三個人,許陪一開始就在她規劃的範圍之內。

“好了,我去拿合約,你們等一下,等下午我們就走了,到時候我經紀人會過來接我們。”餘菱道,她往樓梯上走。

合約內容很詳細,寫著具體時間,為期一個月,拍兩期,一期是懸疑探險,一期是自力更生。

每個人隻能拿43.5✖️74cm的行李箱。

前者是把嘉賓們放到一棟按照比例還原的、曾經出過很多問題的莊園,完成各式各樣的任務,在任務中體驗勇敢的力量。

後者是把嘉賓們放到一個空無一人的海島,要求嘉賓們自力更生,在團隊協作或孤軍奮戰中完成任務,體驗團結的力量。

上麵還寫著具體的要求,這兩期跟之前的節目不一樣,不是後期剪輯,是現場直播,還有一張紙附著直播時間和他們去的詳細地址,什麼確保不會中途退出和什麼違約金。

“……”三個男生都沉默了。

餘菱眯起眼睛,雖然她看了很多遍這個所謂的“合約”還是生氣得要死,真狗啊,平常的都是剪輯,王意和四季一來,就改成了直播,這不是明擺著想蹭熱度,真是jian死了。

王意和四季的公司真不作為,接的時候不會好好看看嗎,兩個人說好的不會給彼此同台的機會,結果轉頭就把自家藝人高價賣給綜藝節目。

可憐兩大頂流,這麼火還是打工人,擺脫不了被資本控製的命運。王意和四季都不是容易被控製的人,他們沒火之前就跟死公司打官司,雙雙被公司雪藏,如果不是自己主動試鏡爭取機會,沒準現在還在十八線掙紮。

餘言看了半天,摸了摸男朋友的腦袋道:“害怕嗎?”

江辰搖了搖頭道:“這句話應該問你才對,你怕嗎?”

“我不害怕,我隻害怕你害怕。”餘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