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上午,簡汐在家裏研究著新出的一款端遊,接到了徐洋的求救電話,還沒等她問清,人和車已經在樓下等她了,簡汐以為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關了電腦換好衣服便下了樓,上了車。
簡汐問她是什麼事情也不說,神神秘秘的,等到達江城一條人流不大的寬敞的道路上時,徐洋在殷銘辰那輛奢華的豪車前停了下來,白沐宸坐在駕駛位,而殷銘辰站在路邊。
殷銘辰看見簡汐的到來,兩眼發光,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塞到副駕駛,叮囑她照顧好白沐宸,便溜進徐洋的車裏揚長而去。
簡汐被這頓操作弄得一臉懵,看著消失不見的車在心底把殷銘辰罵了個半死,回過神來時,才發現白沐宸係著安全帶,方向盤上的雙手似乎有點微微地顫抖,臉色很白,雙眼緊閉,額頭似乎有汗滴落下,很是反常。
簡汐輕輕地喚了兩聲他的名字,卻沒有得到回應,似乎陷入了很深的恐懼之中,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簡汐伸出雙手,覆蓋住方向盤上的手,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
白沐宸感受到手背上的溫度,條件反射般地反手緊緊地抓住,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見的便是簡汐近在咫尺擔憂的眉眼以及他們十指相扣的手,心中的恐懼感一點一點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簡汐見他緩了過來,鬆了一口氣,掙紮著想將手指從他的掌心掙脫,可他的力氣太大,怎樣也掙脫不了,隻好舉起右手喚他的名字,撒嬌一般,白沐宸這才回過神來,卸了手指的力氣,當手指失去糾纏,他的心情也一陣失落。
簡汐問他和殷銘辰周末一大早是在做什麼,白沐宸的回答是他希望克服對車的恐懼,可以重新拾起這項技能,但沒想到,坐在駕駛位時,身體似乎在本能地排斥,破碎的疼痛之感仿佛深入骨髓與靈魂。
簡汐沒想到他的症狀已經嚴重到如此的地步,印象中他似乎確實沒有怎麼開過車,即使坐車的時候也是基本不怎麼說話,簡汐問他這些症狀產生的原因。
白沐宸隻說曾經遭遇過一場車禍之後,便再也無法開車了,深入的細節便再也不願提起,車禍這個原因也觸發了簡汐的回憶,跟著沉默了起來。
白沐宸看著女孩發呆的模樣,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堅定地告訴她,曾經他無數次地選擇了逃避,但現在的他已經決定勇敢地去麵對和克服自己的恐懼,她不需要擔心,隻要相信他便好。
簡汐受到了他笑容的感染,也抬起頭來,告訴他她相信他,也會竭盡所能地幫助他。
接下來,他們調換了位置,簡汐覺得可以不用這麼著急,時間很長,他們可以慢慢來,簡汐載著他,在街道上緩慢地行駛,一邊開車一邊講述著她高中畢業那年在駕校學車的趣事。
她其實在機械操作的方麵沒有什麼天賦,那時,每天頂著快40°的大太陽,在教練嚴厲的指導和罵聲中,光榮地考了3次科二和科三,才曆經艱難拿到本本,她抱頭痛哭,教她的教練似乎也眼含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