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直接調侃道:“我又不是非讓你現在就給我答案。”
“啊?”
等著江語腦袋轉“你當時還小,不記得是正常的。”於之讓出口安慰道。
他還記得初次見江語的時候,小姑娘像是一頭尋不到來路又找不到歸處的小獸,警惕地看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想到這兒,於之讓曾經被江語咬過的虎口處就有些隱隱作痛。
他的傷口早就好了,可江語呢?
江語的傷口又有誰幫著舔呢?一想到受困的小獸躲在角落子自己舔舐傷口,於之讓就想去摸摸江語的頭。
於此同時,於之讓心裏也在笑自己,從小冷靜又是理工男的他什麼時候這樣多愁善感了?
許久,車上的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不過對於江語說她父親的死另有蹊蹺的話,於之讓也記在了心裏,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同時還有一個問號在於之讓的心中升起,張康如對於江語的算計和態度可不像是一個母親對孩子能夠做出來的。
車子拐入回玉璽一品最後一個路口的時候,江語開口道:“不是的,是我沒用。”
於之讓反應了一秒知道江語說的是忘記了那日車上發生的事情。
他還想再安慰一下小姑娘,就又聽到江語又喃喃地道:“不是,是我沒用。”
“從醫院醒來後,我什麼事情都記得,就是忘了在車上發生的事情了。”
於之讓拍打著方向盤的食指停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拍打的節奏,所以小姑娘是應激失憶了嗎?
於之讓快速瞥了一眼江語,她的表情平靜又迷茫,就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可江語越是平靜於之讓的心就越是疼。
幾歲的小朋友目睹了父親因車禍去世,她心裏該有多難過才會選擇把這件事忘掉。
於之讓咬了咬牙,不明白江語的母親還有隋家的那些人,明明是她的骨肉至親,卻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置她於不顧。
不行,這件事他要查一查了,有太多的事情講不清了。
江語目視前方迷茫的神情讓於之讓有些心疼。
誰會不渴望愛或者被愛呢?
他的小姑娘不是不能接受愛,是她不會愛,因為從來沒有人教她怎麼去愛。
直到於之讓將車轉入車庫緩緩停下,江語的思緒還是飛著的。
雖然很久都沒有和張康如一起生活了,但江語還是了解這個人的,畢竟她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極度自私、不擇手段、膽子大,想到這些她對張康瑞的印象,冷笑就掛上了江語的嘴角。
她呢?她是張康如身上掉下來的肉,連張康如都說她像她,她會不會和張康如是一樣的人?
如果是,那她寧願這輩子一個人,她不要再去禍害別人。
於此同時,江語也和於之讓想到了一起,她要調查父親的死因,她要努力回想、聽清夢中車子裏父親和張康如說過的話。
看著江語又微微皺起來的眉頭,於之讓下意識的也擰了一下眉毛。
他想幫江語撫平所有的煩惱,但也知道此時她應該陷入了不太好的回憶,所以和她一起在車裏坐了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