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處(2 / 2)

和小赤鹿相處得久了,我便毫不在乎的和其睡在一個被窩,不再擔心是否會被燒死。牛奶在我們村實在太昂貴,我偷來的那匹母馬就成了寶貝。我想盡辦法尋找最鮮嫩的草喂馬,再讓它喂飽小赤鹿。

為了不被村裏的人發現,我幾乎從未讓小赤鹿見過外人。父親說這不是辦法,赤鹿總要長大,村裏人早晚都會知道。我說等赤鹿成年以後,我會帶著它出去探險。家人以為我在開玩笑,但我嚴肅的表情透出了決心。

一個寧靜的夜晚,我坐在床上發呆,小赤鹿和獵狗在我身旁玩耍。小赤鹿畢竟不是凡物,僅僅過去一個月,它就變得比獵狗還要大上好幾圈。最讓我欣喜的是,它學會了如何控製毛色,在需要隱匿身份的時候,能夠把赤紅色的毛變成普通的顏色。我開心的摟著小赤鹿,輕撫它的皮毛,小赤鹿臥在我的身邊,像獵狗那樣袒露出肚皮供我搔癢。白天我會帶著它上街,無論在鐵匠鋪還是家裏,都和它形影不離。村裏人對我的新寵物很好奇,他們一直認為鹿是很怕人的,紛紛向我討教馴養的辦法。

冬天的時候,我在鐵匠鋪打了一整天的鐵,為了賺取二十個銀幣,我需要在短短十天鑄造兩把劍和一把斧子。這是相當費力的工作,恰巧父親這幾天又生病了。我腰酸背痛的離開鐵匠鋪,發現天空飄著雪花,而我卻並沒有穿保暖的衣服。

小赤鹿長大了許多,它像一匹馴服的小馬,趴在雪地裏示意我騎到它的背上。從來沒聽說過鹿也是可以當馬騎的,我覺得很新鮮,也實在是太累了,便騎到赤鹿的背上,摟著它的脖子。赤鹿穩穩地站起來,緩緩地向家的方向走去。我能感受到它也在學習著如何馱人,我有好幾次差點摔下來,它都及時調整位置。它是一頭聰明的家夥,隻用很短的時間便掌握了要領。

地上堆積著厚厚的積雪,天空飄來雪花,四周的溫度極低。我穿著並不保暖的衣裳,凍得直打噴嚏。赤鹿輕輕的吼了一聲,像是在和我交談,很快我就感受到屁股下麵傳來持續的熱乎乎的感覺。低頭一看,赤鹿竟然把和我接觸的那部分的皮毛變成了赤紅色,並且恰到好處的提供讓我舒服的溫度。

我心裏甜蜜極了,若說讓一個人喜歡我,是件很美妙的事,讓赤鹿這種傳說中的動物為我著想,心中的快感無以複加,深深的征服感讓我欲罷不能。

洗完澡回到房間,我攥著一個蘋果喂給赤鹿吃,而不是像往常那樣隨便扔給它。我看著它褐色的皮毛,問它能否把全身變得通紅。赤鹿衝我眨眨眼睛,瞬間變成了它父母的模樣。光鮮亮麗,充滿不可思議的美感。我不敢去摸,但赤鹿卻往我身上靠過來。當我觸碰到它的身體時才發現,它完美的控製著體表的溫度,不僅沒有灼傷的可能,反而相當溫暖舒服。

我和赤鹿鑽進被窩,它用赤紅色的體溫把我帶入夢鄉,一掃整天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