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敲著船舷,伸頭出去看了看:“這海可真深啊,越開越遠了,今晚要不不要開那麼遠了,你看這天氣也不好。”
白樂直接把沒吃完的炸蝦米往空中一拋,連帶著琬一起扔海裏了,語氣很不好惹:“看到了嗎?你在瞎逼逼,你跟這個一樣。讓你上船都是給秦少麵子了。”
宋簡感覺左右都投來了看笑話的眼光,雖然躲在各種角落,柱子後麵,但是宋簡還是感覺到了從頭到腳的被注視,孤立無援的宋簡,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說道:“別呀。我不會遊泳,北方的旱鴨子。”
白樂轉身就往後甲板走了,完全沒理那位尷尬的旱鴨子。後麵的甲板上,人更少了,監視的人隻能從遠處看,加上海浪,船艙發出的騷音,人小聲說話,監聽是做不到了。
宋簡跟在後麵,陪笑臉:“白樂小姐啊,我也是第一次出海呢,不懂規矩,不好意思啊。”
白樂走到船後甲板,有一塊泡沫船墊,白樂直接坐上去。宋簡帶著他大聲的道歉聲,也一路跟過去。
剛坐下,宋簡也閉嘴了。
白樂看身邊的人,立馬恢複了他那副兩袖清風,彬彬有禮的樣子,都看順眼一點了。兩人 老熟人一樣對話起來。
“你也發現了。”白樂問道
“怎麼會不發現,我身上都快看出窟窿了。”宋簡輕笑著答。
宋簡把手撐在腦袋後麵,閉上眼睛,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一點了,在秦天放麵前要演,在眾人目光下要演,卸下防備的宋簡輕飄飄地問了一句:“我怎麼看今晚上的局,不像是做的秦天放,倒像你是那甕中之鱉。”
白樂一聽,揚手就像給他頭上拍下去,剛舉起的手,揮到臉邊,看到他星光下閉著得眼,不帶一絲防備的容顏,有一種歲月安好的美好,白樂的手就停在空中,生怕把這一刻揮走了。
白樂看著這樣一個一身清貧闖繁華之地的人,脫口而出:“你才是鱉。”心裏那句話,堵在嗓子眼,就不該讓你上這艘船。
白樂以為宋簡要回懟過來,結果宋簡睜開眼,躺在白樂身邊就把白樂望著,白樂被他望得背越挺越直,明明海風不停的打在臉上,卻感覺臉越來越燙,白樂實在坐不住了。剛打算起身,宋簡輕輕一拉,白樂剛好身體起一半,直接把拉得倒下來。
隻聽見宋簡的聲音在頭上:“你也不容易啊,躺一會兒吧,我還以為白家小姐當的很威風呢。”宋簡手墊在白樂摔下來的頭上,看白樂躺下,立馬又悄悄地抽出來。
白樂瞄了一眼那鬼鬼祟祟的手,接話道:“我不容易,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鬼鬼祟祟使絆子。說吧,你今天跟上船來,想幹嘛?”
兩人都躺在泡沫墊上,宋簡慢慢地睜開眼,眼底似平湖,無波無瀾。他剛準備開口,白樂昧著良心相信,這一刻的他是真的要說什麼,無論說什麼都是真的。
可剛好這時,小左小右同時出現在甲板。跟了白樂這麼多年,白樂看他倆一眼也知道,肯定是桌麵上出問題了。
後來若是時間倒回,連白樂也後悔,沒有躺下來多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