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池魚在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鄭依依打電話說明情況。
鄭依依很能掌握重點,馬上問:“你的意思是,會讓那天帶我離開夜店的人保護我?”
“應該是會讓他安排吧。”
“不可以就是他保護我嗎?”
“那個人好像是顧先生的專屬保鏢,再說了,咱們都要離開這兒了,你不會還想著泡帥哥吧?”
“離開?去哪兒?”
“回家呀。”
“你得了吧,就顧少對你那殷勤勁,擺明看上你了,你敢說在酒店他放開你的那個瞬間,你不心動?還有今天那些人來找麻煩,你一下子撲到人家懷裏,會不心動?”
“心動又怎麼樣?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池魚停止收拾衣服,看著窗外出神。
“什麼一個世界的人,照我說,相愛的兩個人就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不覺得我對他來說,隻是占有欲作祟嗎?像他那樣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遇見我,不像其他人一樣上趕著,他不過是想征服我,別說什麼愛不愛的。”
“你幹嘛這麼悲觀?”
“我說錯了嗎?”
鄭依依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三個月,守住自己的心,等時間到了,我們就回家,忘記這裏的一切,重新開始。”
“好吧,我都聽你的。”
“依依,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不是啊,這次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別這麼說,你也不想遇到那種人渣。”
“總之,咱們姐妹要一直在一起,你在哪我在哪。”
“好。”
池魚收拾了一些衣服裝在箱子裏,便上了車,駛離這個畢業後住了一年的租住房。
顧淵住在城中環境極好的別墅區,房子雖然不大,隻有五層,配上一個簡單的小花園,但聽傭人說,這裏離他公司很近。
因為和鄭依依打電話耽擱了一點時間,池魚到達後,沒來得及收拾行李,便進入廚房忙活起來。
負責廚房的張嫂說:“顧總說了,這裏一切池小姐隨意,您有事隨時吩咐我。”
“好的,謝謝張嫂。我暫時沒什麼需要幫忙,您去休息吧。”
池魚雖然挺喜歡做糕點一類的東西,但平時工作忙,又要經營花店,根本沒時間,她能做得好的也就那幾樣。
顧淵今天雖然曠了半天班,下午又心不在焉地和那幫老古董開會,幾乎沒有處理工作,但下班時間竟然準時走人,讓總裁辦那些每天被迫跟著老板至少加班半小時的人,無所適從。
他臨走時,還不忘跟他們說:“你們工作完趕緊回家,別在這兒耗著,有孩子陪孩子,有愛人陪愛人,或者陪陪爸媽,實在不行,陪陪朋友也行。”
“好的,顧總。”
等看見老板遠去,總裁辦瞬間炸開了鍋。
“顧總,今天上午幹嘛去了?”
“他今天心情賊好,我甚至聽見他哼小曲了,我以前從來沒聽過。”
“還讓我們早點下班,這是老天開眼了嗎?我這個單身狗終於可以有時間約帥哥了?”
“你說咱們顧總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怎麼可能?不是說顧總是……”這位最八卦的員工說這句話時,將手指彎曲,表明話裏的意思。
立馬有人反駁:“顧總一看就是個大直男,怎麼可能是彎的?”
那名八卦員工點頭認可:“也是,還是鋼鐵大直男。”
顧淵到家時,池魚還在和麵粉做鬥爭,她整張臉都被麵粉沾上,活脫脫變成了小花貓。
池魚並不知道自己臉上都是麵粉,還在用衣袖蹭著眼睛,顧淵見狀,用水沾濕了手帕,替她擦眼睛。
他俯下身,很認真地將她臉上的麵粉擦拭幹淨,池魚抬著手,瞬間手足無措。
她是個正常的女孩子,顧淵雖然嘴巴毒一點,但做的每件事都是為她好,要說心裏沒有觸動,根本不可能。
但池魚很清楚地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她主動接過手帕,退後一步,說:“我自己來。”
她的手上都是麵粉,剛摸上手帕,那帕子就慘白一片,池魚覺得有點失態:“對不起,這個我洗過了還你。”
“好啊。”
顧淵見她向後退,也不再靠近,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說:“還沒做好嗎?”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