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褐色的螞蟻有著巨大的鄂,這種螞蟻軍隊可以撕碎一切生物,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但人的生命力很頑強,尤其是像啟朗這種傾盡全力也要苟活的人。
哪怕他的身上已經爬滿了螞蟻,還是強撐著留了最後一口氣。
季延歧故作惋惜的搖頭歎息了一聲,鼻間聞著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嫌惡的皺起眉往後退了兩步。
隨後他轉頭看向一邊拿著相機拍攝的人,有些不耐的問道:“都拍進去了嗎?”
對方立馬點頭如搗蒜,生怕回慢了也被推進那螞蟻堆裏。
見對方回應,季延歧也不再浪費時間,“行了,一把火燒了吧,處理幹淨點。”
說完,他就將手中的蜂蜜罐子遞給梁間,脫下手上的手套給身邊的下屬,隨後轉身就往林外走去。
驅車回到別墅,他火急火燎的開門進去,環顧了一圈客廳,沒看到顧見白的身影,他又去往了主臥。
打開門,顧見白好像在跟誰打電話,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季延歧笑著走進去,見對方在床上坐著,手中拿著已經掛斷電話的手機,正抬眸望向他這邊。
“回來得挺快。”
季延歧訕笑了兩聲,怎麼不算快呢,他一路都在超速。
“你洗過澡了?”他走到床邊,彎下腰想去掀顧見白身上的被子。
顧見白卻動作迅速的把被子往自己身邊一拽,“殺過人的手洗幹淨了嗎?”
“……”季延歧的手頓住,隨後一臉委屈的看著他,“我戴了手套。”
“先去洗澡再上床。”
季延歧抿了抿唇,神色愈加委屈,但他還是收回手直起了腰,“那你等我。”
他沒有問顧見白怎麼會知道他剛剛殺了人,而是就站在床邊開始脫衣服。
顧見白麵色一紅,慌亂的解鎖手機,低頭把目光放在手機上。
季延歧看著他紅透的耳垂,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調侃道:“這不是之前一直在帳篷裏做,沒有看清嘛,現在讓你看個仔細。”
“我沒有這種嗜好,你去浴室脫。”
“怎麼,你還害羞啊?”
“……”
“你之前可是抱著我又親又啃的,喜歡得不得了呢。”
“……滾!”顧見白終於忍無可忍,抓起身邊的枕頭就向著季延歧的重要部位砸過去。
季延歧褲子脫了一半,沒辦法挪動位置,他又沒有騰出手來格擋,那枕頭不偏不倚,正好將他最脆弱的地方砸中。
他當即痛苦的皺起眉,悶哼一聲,捂著襠部彎下了腰。
顧見白見他這副樣子,頓時有些驚慌失措,連忙掀開被子爬到床邊去查看。
“怎麼樣,很難受嗎?”
季延歧低著頭,碎發將他的臉掩蓋了大半,顧見白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隻能彎下腰去查看他有沒有傷到。
他探出手,想要把季延歧的手拿開。
指尖剛剛觸碰到肌膚的一瞬間,季延歧反手將他的手腕握住,另一隻手抵住他的肩膀一推,直接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突然翻轉的位置讓他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已經看到視線中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在不斷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