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無論有多難翻越的高山,無論有什麼艱難險阻,千萬不要再想不開了,你如果這麼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世上,我該怎麼辦?!”
馮承澤光著膀子,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裏的林夏,柔聲細語的說道。
不知道林夏吃了半瓶的老鼠藥,是運氣好全是假藥,還是這老鼠藥,對於林夏的身體來說根本就是免疫的。
“承澤,我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林夏現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酸軟,還有一陣一陣的惡心,可能是老鼠藥的藥勁兒上來了。
知青點的小倉庫,放著很多糧食,在東北這片肥沃的土地,糧食豐收非常高產,老鼠也不少,馮承澤記得非常清楚,這老鼠藥的藥勁非常大,自從用了這老鼠藥之後,小倉庫就這也沒有出現過老鼠。
也許真的是上天垂憐吧!
當初的林夏心裏隻有死的念頭,萬念俱灰之下,林夏毫不猶豫的把半瓶老鼠藥全部吞了進去,一粒也沒有剩下。
現在想想前幾個小時的舉動,林夏自己都後怕,自己如果死了一了百了,可是父母怎麼辦,馮承澤呢?
在知青點管理很規範,男知青和女知青居住的地點是嚴格分開的,男女有別,絕對不能走得過於親近,如果出現了這種男女問題,那是非常嚴肅的,渾身充斥著荷爾蒙,青春懵懂的青年男女們談戀愛,這也是無可厚非,老主任王金財也沒辦法管。
林夏和馮承澤兩個人公開戀情也有三年多的時間了,一開始林夏對馮承澤,一點感覺都沒有。
馮承澤幹活賣力氣,話也不是特別多,而且林夏覺得馮承澤似乎不喜歡自己,更喜歡跟自己住在一起的上海姑娘劉虹。
馮承澤林夏這一對兒戀人,戀愛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做過什麼過於親密肌膚之親。
林夏慶幸自己沒有死,馮承澤感覺林夏遊離在死神的邊緣,兩個年輕人內心的震撼之餘,感慨活著的不易。
就在剛才在這片白樺林,長滿各色鮮花碧綠的草地上,嗅著野花的芳香,林夏第一次做了女人,而馮承澤也完成了一個男孩到男人的蛻變,壓抑在兩個人心中的那份激情和衝動,三年多來第一次得到了毫無壓製的釋放……
依偎在馮承澤胸膛的林夏,聽著馮承澤澎湃有力的心跳聲,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一幕,害羞的俏臉通紅。
“走吧,林夏!咱們回去吧,以後無論有什麼困難,我都會跟你一起麵對。”
“嗯!”林夏低著頭,羞羞答答的整理著衣服。
……
陳滿福親眼看見馮承澤去找林夏之後,就沒了人影,知青點的這些人幾乎是全員出動,把龍湖農場周圍三公裏範圍內的所有地方,包括犄角旮旯,全部找了一個遍,根本不見兩個人的影子。
所有的人找了一圈,最後都在革委會辦公室門口集合。
革委會大門口人頭攢動,聚集了很多人。革委會辦公室,陳滿福,劉虹,周順,張珩還有其他幾個知青,有的坐在凳子上的,有的斜靠在桌子上,有的站在原地唉聲歎氣,一個個都是黑著臉。
辦公室裏的氣氛非常壓抑,空氣似乎都凝結成冰。
王金財嘴裏叼著個個大煙袋,急得滿屋團團轉,這高考成績一出來,林夏找不到,馮承澤也不見了,難道馮承澤的小子跟林夏兩個人藏起來,在跟他王金財對峙?
王金財讓馮承澤必須娶了巧妹,才給馮承澤開去大學的介紹信,馮承澤是不是帶著林夏,甚至以死相逼?
眉頭緊鎖的王金財,一聲不吭,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向上級部門反映,唯一能做的似乎隻能是等待。
陳滿福雙手叉腰,“王主任!要我說呀,林夏肯定是沒考上,心情不好,有點想不開,一個人去白樺林散心去了,我們都知道林夏跟馮承澤兩個人,有事沒事的就經常去白樺林遛彎,要不咱們進白樺林裏麵找一找吧!都幾個小時了,別出什麼事?”
“是啊,王主任,這眼看著天都快黑了,咱們要是不去,他們兩個人要是真有什麼事,再加上黑燈瞎火的天一黑豈不是完了!要是遇上狼群,他們兩個人……”
張珩硬生生的把想要說出去的話,咽了下去,感覺這麼說太不吉利了,“主任!你就讓我們這些人去白樺林找他們倆吧,出了什麼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啊主任,再這麼等下去也沒辦法呀,實在不行咱們給上級部門打電話彙報一下情況,要是這馮承澤和林夏有什麼意外,咱們龍湖農場三分廠可怎麼辦呀?”小順子嚷嚷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