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時刻保持充滿活力的身體,清醒的頭腦,以及嚴格要求自我的意識形態。
馮承澤每天要求自己清晨,必須起來劈柴,少了一個小時,多則兩個小時,馮承澤揮舞著手中的斧子,仿佛是一台永遠不知道疲倦,永遠不停歇的永動機……
做全世界最好的光源,點亮全世界每一個黑暗的地方,這是馮承澤一生的理想。
翻來覆去的,馮承澤根本睡不著,馮母卻已經睡著了……
要是自己真的去讀大學,要照顧母親的重任,主要放在妹妹身上了。
姐姐已經出嫁。
馮承澤穿好衣服,悄悄地起身,去了東屋。
老舊土房子的東屋,現在就馮承澤的妹妹一個人住,原來是她們姐妹倆住在一起。
馮承澤輕輕敲了敲門,門虛掩著,透過門縫,聞見一股濃烈的煤油味,看見屋裏的煤油燈,還在點著,馮承梅根本沒有睡覺,在挑燈夜戰,學習高中知識。
馮承梅初中都沒有念過,學習高中知識特別的吃力,馮承梅沒有馮承澤那樣的悟性,就算是拿著哥哥記下的筆記,還有一些學習方法,馮承梅根本也看不懂,往往一個非常簡單的平麵幾何問題,馮承梅都需要學三天的時間,且還不能融會貫通,隻要稍微變一個題型,馮承梅根本就做不出來。
馮承梅的身上那不服輸的性格,跟馮承澤非常像,自己的親哥哥是高考縣狀元,能夠讀大學,馮承梅也想離開龍湖村,她不想與土地打交道一輩子,更不想的就是嫁人。
嫁人去別人家做媳婦,馬上就要生孩子當媽,接著可能還要生第二個孩子,繼續種地,過著周而複始的生活,馮承梅不願意。
“還沒睡呀?”馮承澤見妹妹也不答應,推了推門,走進屋裏。
“今天我要是不把這道題做出來,我就一晚上也不睡覺。”馮承梅一臉倔強撅著嘴,鼻子下麵一抹黑。
點煤油燈時間太長了,煤油燃燒不充分,屋裏邊的味兒非常難聞,如果長時間在煤油燈下,呼吸的空氣中,也會含有未燃燒的煤油,經過鼻子過濾,就會有黑色的煤油細小顆粒,慢慢地在鼻子口處堆積,時間長了就會變黑。
馮承澤輕輕一笑,指著妹妹的鼻子,“你看看你,跟個小太君似的!”
馮承梅用食指抹了抹鼻子下邊,發現手指肚子都是黑的,“你還氣我是不是,幫我看看這道題到底怎麼做?”
馮承梅把一個練習題冊的題,擺在馮承澤麵前。
煤油燈的照度和亮度非常低,馮承澤也隻能拿著這個練習題冊,把頭盡量靠近煤油燈,這種情況之下,鼻子下麵黑得會更快。
“這很簡單呀,這不就是勾股玄定理,再加上三角形內角和等於一百八十度。你用這兩個已經確定的平衡關係,列一個二元一次方程組,就把這段線段的長度,求出來了嗎?”
“勾股定理?”
馮承梅喃喃自語道:“就是a方加b方等於c方。可我還是不會列方程呀?”
“就是這個定理。”馮承澤看了看題,又看了看馮承梅求這段線段長度,所做的輔助線,“你這個輔助線做得有問題,你根本沒有找到直角,做輔助線,一般都是做垂直的垂線,或者是平行的平行線。”
其實這也不怪馮承梅,馮承梅的基礎太弱,而且也是最近一個月,才下定決心要高考,基礎就沒有打好,想一步到位,尤其是數學和幾何這種東西,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