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到不真實的男子,她不禁又亂想如果前世早點遇到,或許就不一樣了。

宋莞緹啊宋莞緹,前世必然是你太懦弱,才失去了碰到他的機會,倘若沒有參加春日宴,就沒有初見,總算重生後她見到他,這是上天對她的恩賜,至少這一世她不再是孤獨前行。

破曉時分,天蒙蒙亮,南宮熠醒來,睜開第一眼就是慌張的看床榻上的宋莞緹,見她此時疏眉沉睡才放心。

他輕輕的把她的手放進錦被裏,然後悄然出門。

兩個時辰以後,天鳴時分,天亮了,他連忙進屋,氣喘籲籲。

踮腳走到床榻邊,剛坐下,看到宋莞緹翻了個身,伸手去撫她擋在眼前的發絲。

又看到她雪白的脖頸上有幾道紫色的血印子,不禁又升起了憤怒的火焰,眼前他當做珍寶般疼惜的女人居然被那個禽獸傷害成這樣,心揪在一起,俯下身親她的額頭。

卻被細細的手臂一把攬住脖子,“緹緹,身子還痛嗎?是本王吵醒你了嗎?”

宋莞緹頭靠在他的臉頰,氣息軟軟的說:“殿下,你怎麼出去這麼久?”

南宮熠無奈說:“等下你就知道了,本王原本是怕吵醒你,沒想到還是吵醒了。”

宋莞緹搖頭:“殿下,臣女的睡眠本就淺,雖知道你出去了,卻也昏昏欲睡了很久。”

“本王出去,緹緹怕了嗎?”

宋莞緹趴在南宮熠耳邊呢喃:“不怕,因為臣女知道殿下會回來。”

“對了,那個禽獸說,是我送信約他,可我沒有送信,殿下信臣女嗎?”

南宮熠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宋莞緹打開一看,這封信是模仿她的口吻約南宮熠去荷秀宮。

“這個幕後之人煞費苦心不難猜測是想讓本王和令王再重複上演書院爭鬥的一幕,可是他膽敢拿你當犧牲品,本王就饒不了他!”

“是二王爺還是別人?”二人都不禁猜測。

宋莞緹畫了今日帶她去荷秀宮那名宮人的畫像。

“有了這幅畫像,掘地三尺,本王也要把她挖出來。不過,此次確實是扳倒令王的好時機,最晚正午,就能見分曉。”

他趴在宋莞緹耳邊說了計劃。

“殿下將計就計,堪稱智謀雙全。”宋莞緹由衷的誇讚。

南宮熠卻自責,怯怯的拉著她問:“緹緹,本王趕到荷秀宮,看到受傷的你心痛難當,卻還是迅速的想到了收拾令王的辦法,緹緹有沒有怪本王太冷靜?”

宋莞緹垂睫淡笑,抱著膝蓋說:“倘若前世,臣女必然會這樣小性子,但是現在不會,受到傷害坐以待斃,那傷害必然會接二連三,不會改變。”

南宮熠的心卻更疼了,宋莞緹的懂事和小心翼翼,不是他要的,他甚至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走進她的心,酸澀在嗓子眼冒出。

“前世?緹緹,總是說前世,能說給本王聽聽嗎?”

宋莞緹沉默許久,抬起頭又欲言又止。她要怎麼說?說前世她有多麼淒慘,被令王那個禽獸欺辱折磨,失去貞潔?哪個男人會不在乎心愛女人的貞潔?她因為在乎他才更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