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失蹤的消息在整個皇宮傳來,禁軍侍衛在皇宮的各個角落搜尋,終於在正午的時候,在荷秀宮找到了還在昏迷的令王。
南書房裏,禁軍統領支支吾吾,皇上震怒:“令王為何會失蹤一天,而且是在皇宮內院?難道禁軍的職責近來懈怠了嗎?”
禁軍統領連忙跪下說:“陛下,找到令王的時候,他,他穿了一件不該穿的衣袍。”
皇上見他如此神情,就知道不簡單,“把令王拖進來。”
禁軍侍衛架著昏迷的令王進來,皇上大驚失色,就連旁邊的總管太監都驚得不敢吭聲。
隻見令王身穿黃色的龍袍,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謀逆死罪!
“逆子!膽敢穿著明黃龍袍!來啊,把這個逆子打入天牢!”
皇上氣得在南書房踱步,大罵令王想造反。
景仁宮,掌事嬤嬤在皇後身邊低聲彙報。
皇後陰厲的眼神玩味的感歎:“沒想到五殿下如今長大了,居然能這在那麼短的時間扭轉局勢,不但保住了宋莞緹的清白和聲譽,還讓令王再次挫敗!好小子,還是當初那個貪玩的小乳娃嗎?本宮竟不認識他了。”
“想必是五殿下過於喜歡那個宋莞緹,所以……”
皇後搖搖頭,“一般人目睹心愛的女人受到侮辱,必然會憤恨的失去理智,而從他到荷秀宮赴約,短短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變出了令王穿龍袍的戲碼,謀算之深沉,不可小覷,不愧是嘉貴妃的兒子,一樣的心機深沉。”
“娘娘放心,那個宮人昨日已經出宮了,她本就是到了年齡要放出宮的宮婢,合情合理,查不到什麼的。”
皇後點點頭,想起她還是常在的時候侍奉的是先皇後,後來先皇後薨逝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可以平步青雲,可是皇上迎來了番邦公主,就是嘉貴妃(南宮熠親娘),自己又謙恭的去服侍嘉貴妃。
皇後沒有可以依仗的家世,但她勤懇又和順,所以一直是先皇後和嘉貴妃身邊的親信,嘉貴妃去世後,皇帝心煩意亂,立她為後,多半是為了省事,畢竟她受兩位統管六宮的教導,又沒有皇子,對於皇上和眾皇子來說極為安全。
星沉殿裏,龍涎香徐徐。
南宮熠手端一盞燕窩羹,一勺一勺喂給宋莞緹。
他敏銳的注意到宋莞緹的脖頸處原本的紫淤痕上又添了許多抓的血紅印子。
宋莞緹杏眼冷冷的,手不時的抓脖頸,甚至用指甲狠狠的抓,仿佛她抓的不是自己脖頸,一點感覺不到疼。
“夠了!”南宮熠把玉盞重重的放在矮桌上。
一把捏過她的手,她的手攥的緊緊的,指甲紮進手掌心。
“為何如此傷害自己?緹緹,不要這樣。”南宮熠上前,把她攬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