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美人無言,他嗓音低沉到仿佛能鑽到地下:“你還說你不在意本王那般冷靜,小鯉魚,不許騙本王。疼就是疼,生氣就是生氣,不要憋著,好不好?”
宋莞緹一把推開他,杏眼淚光盈盈,倔強的說:“臣女沒有生殿下的氣,是我覺得自己髒……..”她邊哭邊更使勁的抓自己的脖頸。
“那個畜生趴到這裏,我想把這裏抓破,這樣就可以長出新的皮肉,殿下看到的就是新的我。”
一字一句都紮在南宮熠心頭,他的眼中也抵不住有濕熱的東西飆出,是他太粗心,從上次令王府那次她咬舌自盡,就沒有安撫到她的驚恐和害怕。
“小鯉魚,看看本王。”他雙臂有力的環住她,她低聲啜泣。
“殿下想說不在乎,可是為什麼不在乎,殿下為何不在乎?”宋莞緹認為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應該是不允許她有一點被玷汙,後來很久她才知道,和南宮熠比起來,是她自己放不下。
南宮熠的大腦混亂,說不在乎?他不確定,看到她被令王壓在身下,他的憤怒超過一切;抱受傷的她在懷裏,他的心痛勝過一切,他根本沒有想過宋莞緹所說的這些。
良久,他嘶啞嗓門說:“緹緹,是本王從未想過你的感受,你的怕,你的憂心,以後都會想到,你以後就要這樣,都說出來,喊出來,不要憋在心裏苦了自己。不管付出什麼樣的努力,本王都要站在權利的頂峰,護著你,那時也沒有人敢欺負你,相信本王好嗎?”
聽他的娓娓輕語,宋莞緹焦躁不安的心逐漸緩和下來,她心裏另一個聲音在說:你讓他怎麼辦?在書院那次,他護她被令王三兄弟打成重傷,你讓他疼惜你,讓他霸道的占有你,計較你被別人的男人趴在身上?
愛情有時候就是互相傷害,就像小孩子最朝誰撒潑,那個人必然就是最寵她之人,可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心,她重生後戴著前世的枷鎖,南宮熠從不問原因,一味的在她身邊,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殿下,對不起,對不起…….”
他捧起她的臉,溫柔的說:“緹緹永遠都不需要和本王說對不起,你生氣必然是本王沒有做好。”
忽然有叩門聲,南宮熠警覺的走到門口。
門開了條縫兒,商年說:“殿下,令王已經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好!拿著那宮人的畫像去找,找到了馬上來報。”
不一會兒,殿門打開,宋莞緹透過屏風看到宮婢端上來很多東西。
南宮熠關上門,殿內又一片安靜,今日的陽光正好,透過紗簾進來朦朧的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緹緹,來看看喜歡嗎?”
南宮熠拉起躺著的她,她剛坐起來,就被他一把抱著到了偏殿,一股龍涎香裹夾著花香的味道彌漫,水霧朦朧,熱氣騰騰。
宋莞緹看到浴湯池裏許多嬌豔的花瓣,“殿下,這是?”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緹緹用了本王親自調配的沐浴湯,就會神清氣爽,再也不被汙穢擾思憂。”南宮熠把她放在了貴妃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