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條件去寫一部成功的羅馬通史,也沒有時間去寫一本有關羅馬的專門史。即使寫了,也不會超越最優秀的曆史學家,超過阿庇安和蒙森,甚至科瓦略夫

都是不可能的。雖然“上帝在細節中”,但是本書也不會故意鋪陳太多的無關緊要的細節去包裹所謂“真理”,我更傾向於把自己思考的直接表達出來,這是一種文藝複興時期的散文風格。在這方麵,笛卡爾、馬基雅維裏、孟德斯鳩和培根都是最佳典範,而那種經院主義的寫作方法,長篇巨著,隻有真正的天才才有可能掌控。在密爾的眼裏,整個十八世紀隻有愛德華?吉本一個人做到了。更多的作家們隻會在裏麵迷失方向,作品變得冗長無趣,作家成為不幸者。

事實上,我也不可能願意去寫一部羅馬史,因為我並非為了寫作羅馬史而寫羅馬史,我是為了自己腳下的土地而寫,為了祖國而寫。從寫作素材對作品思想的影響來說,《帝國的命運》並不是一部缺了羅馬史就不可能寫就的作品,但或許是一部不能令人信服的作品,羅馬史隻是本書的一個強有力的支撐。我對中國的期待,是通過思考羅馬史來闡發的。

無論是在地理上和時間上,古羅馬距離現在的中國都是遙遠的,它們兩者雖然偶爾間接的接觸過,卻無疑彼此都是陌生者。可如果把它們置於大腦的會議室裏交談和握手,不僅是可能的,而且能夠獲得有益的內容。不僅如此,一種穿越漫長曆史而來的現實聯係,也需要我們的研究,這種聯係是,共和國作為一種政治製度,其源頭在古希臘羅馬那裏,特別是羅馬人的實踐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