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缺氧缺水、悶熱異常的集裝箱裏待了好一段時間,他們才被放出來。

與原計劃不同的是,由於公司害怕他們幾個人直接悶死在集裝箱裏,得不償失,特地等到船開到高雄之後,讓他們直接下船,拿著偽造護照,搭乘飛機前往關島。

不得不說,這家雇傭兵公司的辦假證能力還是很強的,至少比他吳文超老家那裏一群半路出家的辦假證人士要強不少。

拿著偽造的護照,三人在幾個便衣雇傭兵的嚴密監視下,互相攙扶著走出了碼頭。

幾個黑道模樣的台灣人把登機牌交給了他們,讓他們三個再坐上這幾個人的車前往機場。

經過幾小時的飛行後,他們抵達了關島,找到了前來接應的幾個美國佬。

那幾個美國佬同樣是載著他們找了個汽車旅館,安排他們睡下了。

說是安排,其實三個人一直被守在門外的雇傭兵給監視著。

第2天,他們再一次坐上飛機,從關島出發到阿聯酋,再轉機到維也納,輾轉多次,最後才到達目的地——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

顛簸了一天一夜的三人並沒有得到休息,而是一下飛機就被幾個等候多時的雇傭兵包圍了,送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裏。

一打開車門,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刺鼻的油膩氣息,跟豬油的味道有點類似。

啊,這他媽太難聞了!

吳文超趕緊捂緊了口鼻,開始後悔沒戴口罩。

除了司機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頭目,車裏還載著兩個金發碧眼的青年人,一胖一矮,看麵相也知道不是好人。

尤其是那個死胖子,嘴裏叼著一根雪茄樣子的煙,氣味就是從那裏熏出來的。

他們打開了同聲傳譯器,對新上車的三人作著自我介紹。

矮子名叫尼古拉斯·亨特,來自英國薩裏郡,在本土的軍事基地當了兩年的通信兵之後退伍,成功轉型為了一個相當失敗的說唱歌手。

眼看著自己的觀眾越來越少(誰會喜歡聽一個滿嘴髒話、毫無修養、隻會大吼大叫的街溜子呢),他痛定思痛,總算發現了自己的作品內容裏,千篇一律車子、票子、異性、炫富、罵街,有人聽才是真的見了鬼了。

想靠著打仗來給自己獲得一點創作的靈感的亨特想玩點刺激的,就馬上找到了分區經理,提交了報名表。

胖子名叫鄧肯·史密斯,來自加拿大蒙特利爾,從阿富汗的軍事基地回來之後,工作無著落,就變成了靠打黑拳謀生的地下拳手。

之所以出來當雇傭兵,純粹就是他染上了大麻煙癮,打拳這項目運動沒辦法支付他抽大麻的毒資,積蓄很快被揮霍一空,還背上了巨額的信用卡債務。

窮困潦倒之時,想著搞快錢的他被當地的分區經理找上了,十分痛快地報了名。

吳文超對他印象深刻,畢竟拜大麻煙所賜,他渾身上下的汗臭味特別重。

而且,他還發現,隻要鄧肯那貨一開口,就帶著一股惡臭,不是常年不洗澡的那種臭,特別像死人身上散發的腐臭。

這股腐臭不是他身體散發出來的,隻是從他的嘴裏冒出來的,隻要他一張嘴,那股味兒立刻蔓延開來。

“你特麼能不能閉嘴啊!”

雅克咆哮一句,鄧肯看他露出來的魔鬼紋身,識趣地閉上了嘴。

互相熟悉之後,五人才驚奇地發現,隻有雅克軍士真正殺過人,其他都是漂漂白的所謂軍人。

老黑對自己的經曆相當不在乎,他參與過的戰爭都是非洲內戰,包括阿達馬瓦內戰和馬約雷內戰。

這兩場戰爭都絕對不可能登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國際新聞的頭版頭條,甚至有很多人壓根就沒有聽過這兩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