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玲瓏本來是去花房給主子領一些雪梅的種子,沒想到在禦花園裏聽到了那太監說的話。
妍妃正在窗邊臨摹字帖,聽見玲瓏的聲音沒有回頭,“讓你去領些種子,怎麼去得這樣久?發生什麼事了?”
玲瓏上氣不接下氣地衝到妍妃跟前,“娘娘,奴婢聽到有太監稟報皇上,說景嬪娘娘和侍衛在冷宮柴房裏私通,皇上已經過去了.......”
妍妃手一抖,那毛筆在碑帖上戳下重重一痕,“你在說什麼啊?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聽錯了?”
“奴婢聽得真真的,淳貴人也在....”玲瓏還沒說完,就看見主子把剪刀一丟,扭身朝外走去。
“快,快隨我過去,馥兒應該是被人陷害了......”妍妃聽到淳貴人也在,直覺不好。
馥兒一向聰明,隻是難免不會有失察的時候,妍妃隻能在心裏求神佛保佑馥兒千萬不要出事,腳下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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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西南角的柴房外頭,已經四散地站了不少宮人,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不斷從破舊的窗子傳出,眾人不敢上前,但也看熱鬧似的不離開。
“皇上駕到!”裴時裕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因為走得太快有些氣喘。
剛至柴房門口便聽到羞人的聲音,裴時裕的臉頓時黑成鍋底。
挺著肚子也不想錯過這場好戲的淳貴人走得氣喘籲籲,一旁的喜兒趕緊搖著團扇給主子扇風。
“皇上,這可怎麼辦?景嬪姐姐還在裏頭,若貿然進去,於姐姐清譽有損啊。”
淳貴人字字句句似乎都在為景嬪考慮,但字字句句似乎都認定了裏麵那個和侍衛苟合之人就是景嬪。
“蘇如海,叫眾人散開。”裴時裕捏緊拳頭,濃墨似的眼眸死死盯著那扇破門。
蘇如海趕緊去把那些湊熱鬧的宮人趕走了,柴房前麵隻剩下皇上和淳貴人。
“皇上,姐姐還在裏頭呢!”淳貴人拽了拽裴時裕的袖子,一副擔心的模樣。
“誰跟你說馥兒在裏頭?”妍妃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走到兩人跟前,“臣妾給皇上請安。”
“快起來吧,你怎麼來了?”裴時裕扶著阿佳娜的小臂,讓她起身。
“臣妾若不來,馥兒隻怕要被潑好大一盆髒水了。”美目一斜,就差指著淳貴人的鼻子罵了。
“你口口聲聲說景嬪在裏頭,也不知道淳貴人為何如此肯定?”三言兩語就把嫌疑安在了淳貴人身上。
注意到裴時裕投來的狐疑的眼光,淳貴人在心中暗罵妍妃多管閑事,麵上卻隻能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含淚道,“妍妃錯怪嬪妾了,是來報的太監這樣說的,嬪妾隻是擔心景嬪罷了。”
“嗬,貓哭耗子假慈悲。”妍妃不再搭理這個兩麵三刀的女人,“本宮相信裏麵的女人定然不是馥兒。”
說罷,直接朝那柴房走去,蘇公公連忙將門推開,裴時裕也跟了上去,淳貴人自然不可能落後。
剛跨進柴房,就聞到空氣中還沒散去的催情香的味道,裴時裕眉頭緊鎖,若是自願發生關係,為何要點催情香呢?
柴房裏破爛的床上躺著一女子,不著寸縷,身材婀娜有致,皮膚白皙,臉側向裏邊,看不清是誰。
而躺在一旁意亂情迷的侍衛亦是渾身赤裸,屋子裏麵一片糜爛狼藉。
還沒看清床上女子的模樣,淳貴人就迫不及待地驚呼,“景嬪姐姐!你怎麼能做出這樣恬不知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