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玉欣喜道：“娘娘莫急，容我賣個關子，壽宴前便可知曉了。”
她捏著素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定然是不會讓娘娘失望的。”
謝晚凝瞳色瞬間冷了下去。
她斜眼瞧了念玉一眼，便帶著秀兒轉身就走了。
念玉頓時慌了神，連忙快步跟上，“王妃娘娘這是何意！”
“娘娘，剛剛不是說的好好的嗎？”
“念玉不知哪裏得罪了娘娘，還請娘娘明說。”
“王妃娘娘！”
念玉眼瞧著自己的計劃全然要泡湯了，心一狠，便直直的跪在了謝晚凝麵前。
許是在花園，有不少幹活或者過路的下人，見到了這般動靜，都悄悄望這瞧著。
“念玉知錯了，還望娘娘恕罪。”
“念玉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秀兒連忙擋在謝晚凝麵前，“小姐小心，莫讓她衝撞了你。”
謝晚凝擺了擺手，冷冷地瞧著跪在地上的念玉，“不必跪著，起來說吧。”
念玉一邊磕頭一邊說，“娘娘不原諒念玉，念玉就長跪不起。”
“那你便跪著吧。”
念玉沒有想到謝晚凝會當眾說出這句話，震驚的看著她。
謝晚凝輕輕抬眼，默默地掃過每一個丫鬟和小廝，仿佛站在高處俯視著一個個微不足道的人，身上散發著一股不可抗拒的氣場。
她的姿態讓人不由心生地敬畏。
丫鬟和小廝們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幹自己的活，有些甚至受不住這氣場匆匆離開了。
“你是吏部尚書送來的吧。”
念玉苦笑了一下，“禮記曾言，妾合買者，以其賤同公物也。我不過是尚書大人送給王爺的一個禮物罷了。”
謝晚凝眼神裏透著一股憐憫，“可惜這個禮物，王爺並不喜歡吧。”
念玉前幾日做的那些小把戲，被謝晚凝一眼看穿，頓時羞的無地自容。
“念玉在王府的地位，不過比奴仆高一點罷了。那些把戲……不過是為了自己能在王府裏過的好一些罷了。畢竟一個妾，若連王爺都不垂憐的話，如何還能在這王府活下去。”
念玉腦子裏浮現那些與她一起送來王府的女子，整日被下人們打壓著，吃的是剩菜剩飯，穿的也全是舊衣裳。
若自己不讓下人們誤以為自己還是入的了王爺眼的，恐怕是與他們一樣的待遇......
“你為自己謀前程，這沒有錯，也並不可恥。”謝晚凝靠近念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錯的是，在自己沒有足夠實力之前，得寸進尺。”
“你要明白，就算我這次沒有討到太後歡心，也無關痛癢。但是若你偏要賣關子，想得到的更多，我也大可以棄了你的禮物，也就是——”
“棄了你。”
念玉木頭一般地跪在那裏不動，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以為你當著眾人的麵跪下認錯，本王妃便要因個大度的理由讓你起來？”
“不好意思。”謝晚凝將垂下的一縷青絲別於耳後，“你那點小心思，本王妃見的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