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時辰，燕王應該已經毒發身亡了吧。”
芳蘭抿了抿嘴，“臣妾的毒藥，京城無人識得也無人能解。”
薑策彎下腰，像撫摸貓咪似得撫了撫芳若的長發，“告訴孤，這種毒藥，你是如何得來的？”
芳若笑容不變，“是臣妾去太醫院取了材料，自個兒配的。”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孤不知道的？”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太醫院問問。”
薑策撥開芳蘭的衣衫領口，露出裏麵的肚兜係帶，讓人浮想聯翩。
芳蘭道：“皇上派去盯著燕王的人，想來也快來了。皇上還是不要......”
“無妨，讓他在屋外候著。”
薑策橫抱起芳蘭，紅鸞帳內，女子的呻吟聲和男子的粗喘聲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
兩人正情動之時，外麵的宮女：“皇上，有人求見。”
薑策沉聲道：“讓他等著！”
緊接著，屋內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屋外掌燈守夜的宮女羞紅了臉，支支吾吾道：“皇上......還有事，你們且等等。”
郎中如今生死不定，對這些事物都看淡了。
他隻是對宮女道：“我身邊這位小公公，是來傳喚我的。等會兒我與皇上有要事相商，就不必進去了。”
宮女微微頷首，謝晚凝亦微微頷首。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才聽到裏麵起身的動靜。
“讓他進來吧。”
郎中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眼謝晚凝，才緩緩進去。
郎中不敢四處亂看，隻是跪下道：“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燕王毒發，太醫又都被困在太醫院中。燕王府的人隻能請郎中去看，草民就跟著他們混進了燕王府......”
薑策冷眼抬眸，“你知道孤想聽什麼。”
郎中磕了個大頭：“皇上，草民親眼看著燕王咽了氣的。”
帳子中的芳若問道：“那燕王毒發何種症狀，你且細細描述。”
“臉色蒼白轉為烏青，口吐鮮血，氣息斷結而亡。”
芳若嬌聲道：“皇上，正是這般。”
薑策舉起茶杯，摔了個粉碎，又撿起碎片，對準他的眼珠。
“孤不喜歡別人欺騙自己，你想好了再說，燕王到底如何了？”
郎中拚命的磕頭：“死了！草民親自看著他咽氣的！”
“皇上！草民萬萬不敢欺瞞皇上啊！”
“草民的性命還在你手裏啊！”
薑策嘴角微微上揚，對著帳中的芳蘭道：“把解藥給他。”
芳蘭皺了皺眉頭，想要提醒他，“皇上......”
“給他。”薑策摸了摸玉扳指，“孤自有分寸。”
一個雕著蛇紋的瓷瓶從帳中滾到郎中的麵前。
郎中剛想收好，薑策就道：“吃下去。”
郎中打開瓷瓶，將丹藥放進嘴裏，欣喜若狂地給皇上磕頭。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恭喜皇上得償所願！”
薑策看著郎中難以抑製的笑容，臉上也是抑製不住的緊張和興奮。
他拿起茶杯碎片，一下劃開了郎中的喉嚨——
“你去下麵，好好慶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