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拗不過他,隻好退一步道,“也罷,那便依你吧。”
薑淮聽到此處,歡歡喜喜地去鋪褥子了。
謝晚凝得了喘息,摸著微微發紅的臉蛋,輕聲道,“不過你隻能睡外側,且不能對我動手動......”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噎住了。
隻見薑淮走到她床邊,利索地將褥子鋪在地上,心滿意足道,“晚晚睡床,我睡地上就好。”
謝晚凝:“......”
他說的與她一道,就能睡得安穩,竟是這個意思?
原是......她多想了?
看著謝晚凝愣怔的表情,薑淮問道,“你方才在呢喃什麼?”
謝晚凝頓時有些羞愧,“沒什麼......不過如今我都依了你的意思,你可好好聽我說話了?”
薑淮將被褥掖好,“莫非你方才真的有要事?”
謝晚凝正色道,“秀兒拿走了我的玉扳指。”
薑淮亦是皺了皺眉,“那玉扳指可是能號令二十幾萬禁軍的東西,你既然知道發現了,為何不立刻阻止她!”
“因為我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薑淮目光下斂,睫毛微微掃下來,“你就不怕她......”
“怕。”謝晚凝展眉微笑,“我既信她的忠誠,又怕她的背叛。”
“因為信她的忠誠,所以我沒有揭穿她拿走玉扳指;因為怕她的背叛,所以我要跟過去瞧瞧她到底要做什麼。”
薑淮連忙起身,輕輕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我想一個人去。”
聽到謝晚凝的拒絕,薑淮忍住內心的酸澀感,嗓音帶著些輕顫,“晚晚,不要總是推開我。”
謝晚凝看著他微顯落寞的神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其實對於此事,我心裏已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而這個答案或許與秀兒的過去有關。”
“若我猜的答案沒錯,那此事她定不願被他人知曉。”
她說到此處,便不再解釋。
謝晚凝走到薑淮的身旁,然後直接伸手捧著他的臉,用行動告訴他答案——
她踮起腳尖,輕輕覆上了他的唇,淺嚐輒止。
“我既收下了禹王九鼎,便不會再刻意推開殿下了......”
薑淮鼻尖感觸到她綿密的睫毛掃過,有些癢,心也輕輕顫了一下。
他氣息燙得厲害,下一秒,他俯身下來。
薑淮溫熱的掌心扣著謝晚凝的後腦,她的嘴唇被薑淮含住,輕輕吸吮,酥酥麻麻的。
她正要伸手推開他,薑淮卻猛的將她摟得更緊。
一個深深的吻,再分開時兩人的氣息都不太穩。
謝晚凝道,“殿下,等我回來。”
此次薑淮未再阻攔,他怔怔地看著謝晚凝遠去的方向,半晌,唇上的溫熱觸感才消散......
......
秀兒一路從燕王府趕往宮中,如今大局已定,皇宮已被謝家軍和禁軍控製住了。
宮門口把守的禁軍攬住秀兒,“慢著!”
秀兒拿著玉扳指,冷冷的道,“皇後娘娘有令,你們速速帶我去地牢。”
禁軍本就認得謝晚凝身邊的隨侍,又見她拿了玉扳指,立刻帶她前往了皇宮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