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靠的很近,薑淮能感覺到她的體溫透過衣衫傳來,仿佛是在用他一直奢望、求而不得的東西不斷誘惑他。
“晚晚,你今日......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
從前的謝晚凝,望向自己的眼睛裏總帶著一絲疏離感。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薑淮總覺得今日的謝晚凝眼裏,多了一份熾熱和縱情。
薑淮極力克製住自己本能的欲望,努力後退了半步,輕輕說道:“晚晚快些睡吧。”
可謝晚凝卻是上前了一步,解下白玉墜子的同時,將他的腰帶也扯鬆了幾分。
“殿下,地上涼,今日便睡上頭來吧。”
“既知地上涼,便沒有你睡地上的道理。”
謝晚凝莞爾一笑,眼裏倒映著薑淮身後的燭光,目光亦是熱烈的:“我何時說過要睡地上?”
從謝晚凝說出這句話後,薑淮心亂如麻,萬千思緒湧上他的心頭。
是他誤會了,還是......
薑淮望著謝晚凝,呼吸滾燙,耳根微紅,“晚晚,你若再這般撩撥,實在叫本王情難自抑。”
他的聲音很低沉,已然是克製到了極致。
可他依舊未動,給了謝晚凝足夠的尊重和安全感。
謝晚凝踮起腳尖,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唇道,“若難自抑,放縱了又如何?”
“晚晚,你可想好了?”
“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當謝晚凝說出這句話時,身後一陣溫暖的氣息朝她圍了上來。
薑淮雙手一用力,謝晚凝便被他打橫抱起,慢慢的走近床沿,靠近那溫暖的被褥。
薑淮慢慢的將她放在綿軟的被褥上,一手撐著身子,俯身向前。
謝晚凝感覺到他滾燙的呼吸在自己鼻息間流淌,她的腦袋也開始發昏,莫名的口幹舌燥,隻知道眼前的是他。
她的血液在沸騰,心髒在狂跳,想要觸碰到的念頭在這些時刻,不斷地裹挾著對方。
她輕輕喘息著,卻本能的克製著聲音。
免嬌嗔、改性情、休戀逝水、早悟蘭因......
前世敬事房嬤嬤對於皇後禮儀的一遍遍教引,在她的腦海深處浮現,如同魔咒般揮散不去。
世人隻叫她如眾願,卻無人問起她何願。
薑淮溫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濕意,仿佛連她靈魂的吞吐也感受到了。
他暗啞的聲音,泄露出他未曾褪下的動情——
“晚晚,喚出來。”
晚晚,喚出來......
是啊,眾人教本宮收餘恨、免嬌嗔、改性情、休戀逝水、早悟蘭因。
可她偏要起婆娑、織豔火、自廢墮、永藏荒虛、獨吞絮果!
漆黑的天幕,飄動的錦簾,桌上的燭光搖曳,交織出如夢如幻的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