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銅山,鐵木寨
值守的嘍囉發現一支隊伍緩緩靠近,但夜色遮掩下終究不知道樓寒他們到底人數幾何。
零星的箭矢飛射下來,箭塔上的巡夜小頭目厲聲喝止
“來者何人,速速通報姓名!”
眼見箭矢飛射,樓江等人不再潛行,駕馬自下而上衝鋒。
“衝!”
馬蹄聲滾滾之際,洪流已成。
今夜隊伍是為出來尋人,沒有攻城弩之類的利器。
但千人拔寨,易如反掌,卻是不需要那等利器。
馬匹近寨門五百步,樓江一聲令下,族兵們長刀聶鋒,掄起巨錘迎著高空甩向寨門。
樓家有製式長刀和巨錘,長刀暫且不論,鬥大如牛頭的巨錘起步五百斤,超過千斤的也比比皆是,在悍勇的武道匹夫手裏殺傷力可怖。
一時間,錘如星落。
“轟轟轟”
當先的幾座箭塔瞬間轟散。
其後的寨門和一連片建築整個稀碎,木屑翻飛,找不見一整塊完整的木塊。
人力至此,鬼神辟易!
這片打擊範圍之內的人與那些鐵木一起零落成泥碾作塵。
一連片巨響震動山野,寨中心思活泛的人在一瞬間就選擇了逃命,隨後後知後覺者爭相跟從。
但樓家的隊伍可是鐵騎,除非有插翅之能,否則逃命隻是癡心妄想。
往常看似固如山嶽的寨門化作飛灰,鐵蹄輕易跨過寨門舊址,如履平地。
巨錘建功,剩下的就是森然長刀的戰場。
馬上長刀紛紛揚起落下,鮮血人頭滾落一地。
千騎之勢烏合之眾不可當。
交戰接觸之間對方便土崩瓦解。
黑虎和屠人死後,這鐵木寨僅餘四位烈爐,三位烈爐拔柳之境,一位莽牛角力的頭目。
在兵鋒大勢下一位烈爐拔柳被眾家將亂刀分屍,兩位在王統領等人的輔助下被樓飛羽一槍挑之。
而最後一位角力頭目也被樓飛羽一記穿槍搶了樓江人頭。
“哈哈哈!……”寨中修羅場,樓飛羽於白馬上持槍暢快大笑。
“我之銀槍還未有名,就以今夜殺賊之功取名——蕩寇槍!”
說完高舉長槍呼喝,喜難自禁,後又放下長槍反複擦拭,槍還是那杆銀槍,但取名之後似乎更顯珍貴。
樓江不會在飛羽性致大發,恣意狂放的時候敗他興致,與他論什麼到底誰最該得蕩寇之名的話,但也不會管他就是了,徑自騎馬走了。
樓飛路看著親哥,眼裏光彩熠熠,尤其惦記上那把蕩寇槍,在樓飛羽看過來的時候自以為很好的掩飾了,故作不以為意。
“神氣什麼,下次殺烈爐你們把人摁好,我補最後一刀,我的刀還能叫什麼殺賊刀之類的!”
他剛剛在護衛的環衛下殺了幾個嘍囉,算是首次見血,現在麵色蒼白虛虛晃晃,不想糗態被人發覺故意擠兌自己親哥。
怎麼說呢,欲蓋彌彰的模樣誰都看出來了,就他自以為很是高明的掩飾過去了。
樓飛羽看他那副熊樣也懶得跟他計較,背扛銀槍並不看他。
樓寒整場戰鬥在遮雨椅上就沒下來過,這勢如破竹的戰鬥他也沒有心思隨便動手,以免傷口再度開裂,平白找罪受。
於是笑著恭維,“五哥今夜獨挑大梁,蕩寇槍實至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