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抬起頭,問著身邊的人,“許深在什麼地方?”
“老爺,許深剛才來過醫院了。”
“他還敢來?”
“想必他是想見見您和少爺。”
“我不想見他!”
溫父厲聲喝道,拿起了拐杖,慢慢地向前走著。
得知溫辰的病情之後,溫父像是老了好幾歲。
走起路來,身體也變得蹣跚起來。
這與他之前的樣子詫異太大,連陪著他的管家都看著心疼不已。
扶著溫父來到了休息室,剛剛坐定之後,就聽到外麵傳來了爭吵聲。
管家出去查看了一下,得知許深想要見溫父。
回到休息室,請示了溫父的意思,管家帶著許深來到了這裏。
之前他們兩人合作的很愉快,溫父曾經還許諾要在溫氏集團給許深留一個高管的職位。
命運弄人,再次見麵卻以這樣的方式,著實是讓許深感歎不已啊。
許深一進門,溫父就用怒氣衝衝的眼神盯著他。
管家識相地關門退出了休息室,讓溫父和許深單獨談話。
等到許深坐下來,溫父不溫不火地問著他,“此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我賠償溫少所有的醫藥費。”
“我們溫家缺你那點醫藥費?”
“溫董想要怎麼處置,我聽您的意見。”
“我不敢有意見,若是對你說了什麼,別人會以為我們以權勢壓人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許深從他的語氣中,猜到了溫父的心思。
怕是他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殺意,遲早會動用溫家的人對他下手。
許深抬起眼皮,睨了一眼溫父,嗬嗬一笑,“溫董,你這不是在說笑呢嗎?溫家的勢力如日中天,誰敢置喙半個字?”
“置喙我們溫家?那是他不想活了!”
溫父啪地一聲拍著身邊的椅子,如此大喝一聲。
看出來,他現在很生氣,而且是想要讓許深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
許深見狀,坐在那裏,問起溫氏集團公司網絡運營的情況。
溫辰還在病床上躺著沒有醒過來,許深現在要跟他談工作,這讓溫父更加的氣悶。
白了一眼許深,冷冷地說著,“許深,我兒子還在那裏躺著,你覺得現在適合談工作嗎?”
“溫董,溫少為什麼會受傷,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兒子現在還沒有清醒,我要讓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顯然,這話是衝著許深說的。
溫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看許深會怎麼做了。
可他的話說完,許深卻沒有一點的表達。
這無疑讓溫父很是鬱悶,知道他並沒有覺得自己錯在哪裏了。
“許深,我知道你也是聰明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溫董想說什麼,盡管說,我都聽著。”
“你聽著有什麼用?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代價?溫董,你不知道嗎?我和薑語都已經付出代價了。”
“這不夠!這完全不夠!”
溫父見許深這麼一說,將手裏的拐杖敲得噔噔響,漲紅著臉,嗬斥著許深。
不用想,許深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一時是無法磨滅了。
於是,他起身,想讓溫父冷靜冷靜。
等到他足夠冷靜清醒的時候,自己再來找他好好說說。
許深如此想著,起身欲走,卻被門外的保鏢攔住了。
“溫董,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溫父說著,眼神冷厲地望向了許深。
許深這才意識到,自己來到醫院,見到溫父,怕是很難再走了。
他站在那裏,並沒有繼續坐下來的意思。
溫父咳了一聲,示意他坐下來談。
畢竟,現在溫氏集團的網絡方麵,還需要許深來幫忙。
他們公司的那些技術高管,沒有一個能解決公司的難題。
但自己兒子的仇,還不得不報,這無疑讓他陷入了兩難。
溫父思前想後,也沒有找到解決辦法的兩全之策。
因此,他想讓許深坐下來,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許深打了他們溫家的臉,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才行。
至於這個代價是什麼,他還得斟酌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