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決策者,隻要把想法、方向把握好,那麼下屬們就會令它變成方案、計劃手冊,以致達成。所以要當官就當最大的那個,這樣你隻要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自然就有人幫你想方設法的實現。這個觀點古人就已經知道了,不是有句名言叫,寧為雞頭不做鳳尾嗎?
顯然朱焦處在“雞頭”的位置,《人才計劃》和思根機構,交代之後就沒他什麼事了,隻需後續關注就行了。
他從來就不喜歡開長會,也不喜羅嗦,將要求都交代完,偷偷地溜到那從設立到現在就沒待過多少次的辦公室。美美地吸了口香煙,再喝上一口早上文員給他泡的鐵觀音,雖然茶已經涼了,不過他倒不講究,正好消消殘餘地酒氣。
難得的安靜下來,朱焦想好好地放鬆一下,打開沙發邊上的小型音響,輕咀完杯中物,閉目養神。
一曲熟悉地曲調響起,細細聽來,原來是被她改編過的《十年》,再側耳傾聽,演唱者就是他的好兄弟皺毅。人有時睹物思人,也有聽樂思景之說。
聽到這首曲子,讓他想起當初割水泡的日子,為一瓶辣椒醬爭搶不休地歲月,為甘寧良的不值,為古寶根為人的不齒。憶起了祝珊蓮的悲慘遭遇,和當初自己的幼稚,還有陳彪等人的恩怨。
當他為在下水道,吃地溝羹而打冷戰時,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無奈之下,暫停那尚未播完地曲子,拿起話筒道:“喂!”
“小朱,我是唐老啊!祝賀你!剛剛得到最新消息,你的節目播出後,反響很不錯,央視已經決定請你做個專欄,好像就在曲苑雜壇,我剛剛在老戰友那得到確切地消息,這不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人家打電話來,丟我的人。”唐老一接電話就開始報喜了,顯然對這個結果他很滿意,畢竟他也算慧眼識人,扮演了半個伯樂地角色,加上是以宣傳傳統文化的名義上報的,對他來說也是不大不小的政績,如果朱焦大放光芒,他在戰友們麵前又多了個吹噓的事跡了。
要說不激動,顯然是虛偽地,“唐老,我…我謝謝您啦!我一定好好表現,保證能讓您眼前一亮,省的老外吹噓咱們國家是魔術界的石器時代(故事情節需要,皇帝不知道有沒說,別較真哈!老外們表打俺啊,俺算是半個偽憤青!),雖然咱叫幻術,咱要讓他們知道,學了點皮毛就別到祖師麵前顯擺。”
“好、好、好!記得表演地時候穿咱的民族服裝啊,小RI本和棒子們都在說漢服和唐裝是他們的了,想起來就憋氣,唉!早幾十年老子就帶著軍隊打他娘的,見過不要臉的,也沒這麼睜眼說瞎話的。現在是經濟掛帥,老頭子我也馬放南山了,”唐顯曦遲暮地道。
“唐老,啥叫馬放南山啊?您不是還堅持在革命的戰線上麼,隻是戰鬥地崗位不同,好好幹哈!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須努力,”朱焦安慰道。
“你小子,不跟你扯了,好好準備!估摸著下午就該給你電話了,最遲明天上午會找你,記得淡定點,”唐顯曦交代完就掛了。
掛了電話,朱焦靜靜地思索開來,公司的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使壞地人卻沒有抓到,原本以為很簡單就能處理的事情,卻遲遲不見動靜。
叫了那個林局長叔,也見得好使,開始的時候還懷疑水良印的麵子不夠大,可是細細一琢磨,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就算不買水良印倆姐弟的帳,和軍方互不統屬,可頂頭上司的交代總要聽吧,他可是當場聽到公安廳的一位姓馬的副廳長,專門打電話關照這件事。
這幾天,看似不再提及此事,其實內心中卻比較憤怒,倒不是為這點經濟損失,真正讓他不痛快地就是不應該把賈強仁和彭城倆關那麼久,在此期間用屁股想也能猜到,肯定受了不少地苦。而原本就重感情地他,在漸漸擁有了實力及能力之後,不知不覺地就染上了護短地習慣,可能大多數強勢的人物,都會或多或少地把身邊的人、物打上自己的標記,就像許多強大的動物一樣,絕不容許其它野獸闖入自己的地盤一樣。
再說,賈、彭倆人是他最落魄地時候就在一起廝混的兄弟,他在外逍遙快活地時候,倆人卻在為自己招惹的麻煩受罪,說白了目前這家集團,拿股份最多地是他,出力最少的也是他,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為他打工。
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不然他沒法向兄弟交代,也會讓端木靜思、小明等人心寒,這些人雖然嘴上不說,那是在等著下文呢,如果朱焦就裝作不介意不了了之,無疑會在彼此心裏留下裂痕,雖不至於翻臉,可他不敢也不想,拿經過同患難的夥伴們的友誼開玩笑。要知道,從兩年前遠走四川開始,就完全可以撇開他獨自單幹,運作屬於自己的事業,就算不如此,拿當初分配股份的標準,以在集團發展上,出力多少來分配股份,差不多也沒他朱某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