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立刻又激動的到書房找顧鈞:“老公,明天我們去向沈眠道歉的時候,詢問顧煙的下落。”
“隻要把顧煙找到,她和顧淮的血型一樣,顧煙一定會願意幫顧淮。”
畢竟顧煙是他的姑姑。
哪有長輩不願意幫小輩的道理。
而且顧淮這麼懂事,孝順。
從小生病。
是個可憐的孩子。
顧鈞見段璟能容得下沈眠,語氣也緩和了一些:“隻要你能和沈眠好好相處,沈眠一定能理解顧家的苦衷,一定能理解顧淮會主動伸手幫忙。”
“前幾天強行把沈眠帶過來,確實是我們做事太魯莽了。”
不顧沈眠的意願,就要把他帶到顧家。
段璟想到明天和顧鈞,拿著禮物親自去找沈眠道歉。
沈眠不會再和他們計較。
一定會過來幫顧淮。
心裏又激動了起來。
……
沈眠早晨起來繼續到花園山莊門口的院子曬太陽。
從醫院回來,他已經休息一天了,已經能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想到之前小島的醫院,陳華醫生告訴他。
他如果病情加重。
以後手和腳都不能動了。
他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態。
不要被外界幹擾。
隻要他情緒不會波動太大。
就不會刺激到腦海裏的血塊,壓迫到神經。
小島沒有下雪。
但是風很大。
帶著冷意。
沈眠正在想著母親的事情。
院子的門口傳來了嘈雜。
顧鈞和段璟提著禮物要進來花園山莊。
被花園山莊的保鏢給攔住了。
段璟看見沈眠在草坪,朝他熱情的招呼,臉上都是笑:“沈眠,今天我和你舅舅過來向你道歉,前天我們過來找你是我們做事太衝動了,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你快和保鏢說一說,放我們進來。”
沈眠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有臉過來找自己。
冷冷的看著他們。
顧鈞也陪著笑,親切的:“沈眠,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今天我和你舅媽過來拿了很多補品,有各種上等的燕窩,你趕快放我們進來,這麼多年我們沒有見,我們好好的說說話。”
沈眠看著保鏢:“讓他們滾。”
聽見沈眠說滾字。
段璟臉色難看。
沈眠說話也太難聽了。
也不知道顧煙到底是怎麼教育孩子的,這麼沒有素質,沒有禮貌。
顧鈞也皺著眉頭:“小眠,前天過來找你到顧家,確實是我們做事太衝動,和你舅媽今天就過來向你道歉。”
“你快和保鏢說一說,讓我們進去。”
顧家在小島上是有頭有臉的人。
要是傳出去被保鏢攔在外麵。
這不是沒有麵子嗎?
沈眠看見他們還站在院子門口,吩咐保鏢:“把他們丟出去!”
聽見丟出去幾個字。
段璟想不發火的。
可是還是忍不住提高聲音:“沈眠,我已經和你舅舅過來道歉了,就不能給我們一次機會嗎?不能原諒我們嗎?”
“我們也知道錯了,風這麼大,我們進去客廳說話。”
說著就要推開花園山莊的保鏢,提著禮物走進去。
段璟剛要朝前走一步。
身材魁梧健壯的保鏢就抓著段璟的肩膀。
麵無表情的把段璟丟出去。
段璟沒有站穩。
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段璟被摔在地上,痛得哎呦,發出聲音:“你你們……”
顧鈞臉色也沉了下來:“不得放肆,我們是顧家的人!”
話音剛落,保鏢麵無表情的抓著顧鈞的肩膀也把他丟出去。
顧家的司機站在旁邊,不敢發出聲音。
他是不是看錯了。
居然有人敢把顧總和顧太太丟出去。
不知道顧家在小島是什麼地位和身份嗎?
段璟看見沈眠如此不給麵子。
本來想發火,怒罵沈眠。
可是想到顧淮用了別人的血。
身體排斥。
現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從地上起來,抹著眼淚,打感情牌:“沈眠,我和你舅舅有做錯的地方,我們會改,請你給我們一個機會。”
“這些上等的燕窩價格不便宜,你想要什麼顧家都可以給你。”
說著從包包裏麵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這張銀行卡裏麵有50萬,你不用出去外麵辛苦工作了,這是你在森林餐廳打工做服務員,好幾年的工資呢,你拿著吧。”
說著就要走進院子裏麵,朝沈眠走過去。
剛抬腳,身材魁梧的保鏢又擋在段璟的麵前。
伸手抓著她的肩膀,又把她丟出去。
段璟本來就是貴太太。
哪裏受過這樣的羞辱。
被保鏢丟在地上。
整個臉都趴在地上。
吃了一口泥土。
顧鈞看見段璟又被保鏢丟在地上,他從地上起來,本來想和沈眠好聲好氣說話,可是看見沈眠如此不給顧家麵子。
擺脫長輩的威嚴:“小眠,你媽媽是那樣溫柔的人,你怎麼一點都不像你媽媽?如此不尊重長輩。”
聽到顧鈞提起母親,沈眠的手指捏著拳頭:“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媽媽是一個溫柔的人,你們是怎麼對待我媽媽的呢?”
如果不是顧家做了什麼事情,媽媽絕對不會離開顧家。
從他出生的時候,媽媽就沒有說起外婆的家,沒有說起顧家。
一個人被原來的家庭傷透心,才會不提起以前。
段璟這才想起今天過來還有一個目的,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就從地上起來:“小眠,你既然來到了小島,你媽媽不和你一塊過來嗎?你媽媽現在在哪裏?”
顧鈞也想起要尋找顧煙,也立刻跟著說:“小眠,我和你媽媽是親兄妹,這麼多年沒有見了,她現在在哪裏?”
在哪裏。
沈眠冷笑。
媽媽的死和顧家脫不開關係。
看見沈眠用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
顧鈞的心裏一沉。
怎麼了。
顧煙沒有跟沈眠一塊過來嗎?
段璟心裏也著急,追著問:“小眠,你媽媽現在在哪裏?我們尋找了她很多年。”
沈眠冷冷的目光盯著他們。
想到媽媽如果是因為顧淮。
被抽了很多血而死。
想到媽媽的慘狀。
想到他的那個夢。
一管又一管的血,從媽媽的身子裏抽出來。
沈眠一步一步的朝保鏢走過去:“給我一把槍。”
保鏢愣住了,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沈眠:“槍。”
保鏢是楚項煜的人,可不敢不聽沈眠的話,把槍遞給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