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璟今天為了表示誠意,和顧鈞兩個人過來並沒有帶保鏢。
沈眠是不是瘋了?
為什麼向保鏢要槍。
顧鈞也被嚇到了,冷聲嗬斥:“沈眠,你不要胡鬧,你到底在做什麼?”
保鏢把槍遞給沈眠。
沈眠沒有學過槍法。
他的力量本來就小。
但是手裏拿著槍。
對準了顧鈞和段璟。
段璟嚇得渾身顫抖,臉色都白了,急忙拉住顧鈞的手:“老公,我們趕快上車!”
本來以為沈眠是一個能好好說話的人。
沒想到沈眠居然這麼無情。
就像一個瘋子。
上了車,急忙讓司機開車。
一邊怒罵:“老公,沈眠是不是瘋了?我們是他的家人,他居然敢拿槍對著我們!”
顧鈞也沒想到沈眠如此不給自己麵子。
自己畢竟是他的舅舅。
冷著聲音:“沈眠真的是大逆不道,怎麼能拿著槍對著長輩!”
雖然顧家做的不是明麵上正當的生意。
可是,當有人拿槍對著自己的時候。
顧鈞還是覺得有失顏麵。
臉上也充滿了憤怒。
段璟的心砰砰的跳:“老公,沈眠真的不會拿著槍要殺我們吧。”
顧鈞:“沈眠沒有這個膽子,他隻是嚇唬我們,畢竟我們前兩次把他帶到顧家,惹到了他。”
段璟哼了一聲:“我們是他的舅舅,舅媽,把他帶到顧家,他有什麼生氣的,顧淮病發,現在都奄奄一息,他幫個忙,那不是應該的嗎?”
最主要。
顧淮用了別人的血不合適。
不隻會身體裏排斥。
讓他更加的痛苦。
而且會讓顧淮的生命變短,段璟不想讓顧淮像大兒子顧辰一樣。
年紀很輕就走了。
要是顧辰當時能找到更多合適的學員。
顧辰換了更多合適的血。
他現在就健健康康的了。
想到大兒子。
段璟紅著眼睛:“老公,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把沈眠帶到顧家,主動幫顧淮?”
“剛才沈眠也沒有說顧煙的下落,顧煙現在到底在哪裏?”
顧鈞的臉色也不好看:“真的不知道顧煙到底怎麼教育沈眠,長得這麼漂亮的孩子,這麼不尊重長輩?”
想到沈眠剛才拿槍對著他們的那一幕。
顧鈞現在想起來臉色也難看。
顧家在小島呼風喚雨,橫行霸道。
什麼時候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了。
顧鈞拿著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查一查楚項煜和沈眠在南城是什麼關係。”
隻要楚項煜不維護沈眠。
不讓保鏢保護沈眠。
不離間沈眠和顧家的關係。
沈眠就會主動接近顧家。
哪裏有人不願意靠近自己的家人呢。
畢竟顧家尋找了顧煙那麼多年。
顧家才是沈眠的親人呢。
楚項煜隻不過是沈眠的一個外人。
……
顧鈞和段璟回到顧家。
段飛前幾天被楚項煜的助手打斷了手和腳。
此刻一隻腳綁著石膏。
一隻手綁著石膏。
被手下攙扶著走進顧家。
看見顧鈞和段璟依舊沒能把沈眠帶回來。
臉色難看:“姐夫,不是我說你,沈眠既然不好好講道理,我們就給他來點手段,讓他服服帖帖。”
顧家的生意也不是靠正當手段奪得了市場。
這些手段難道就不能用在沈眠的身上嗎?
聽見段飛的話,段璟:“段飛,那天你被楚項煜的助理打斷手和腳,現在,沈眠居然拿槍對著我和你舅舅,真是豈有此理。”
段飛聽見了,臉色難看:“真是反了天了,沈眠的年紀才多大,這麼年輕就敢拿槍對著你和姐夫,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們和他好好說話的時候,讓他幫顧淮,沈眠不願意,現在居然還拿槍對著你們,我這就去找他理論!”
和沈眠好好說話的時候。
沈眠居然這麼囂張。
顧鈞冷生嗬斥段飛:“你不要對沈眠胡來!”
段璟聽見顧鈞還在為沈眠說話,心就涼了:“老公,我們的兒子現在用了別人的血,寫在他身體裏排斥,現在他還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呢,你居然還在替沈眠說話。”
段飛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被手下攙扶著離開顧家。
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
沈眠想到之前的那個夢。
那些人摁著母親,用針紮進母親的身體,一管又一管的血,從母親的身體裏抽了出來。
他直到現在不知道這個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見顧鈞和段璟離開之後。
沈眠到了花園山莊,旁邊的海邊沙灘透氣。
沿著花園山莊門口的公路走,幾分鍾就到了海邊。
楚項煜回到山莊,沒有看見沈眠詢問保鏢。
保鏢隊長:“剛才顧家的人又來找沈眠,沈少爺向我們要了一支槍。”
聽到沈眠要了一支槍。
楚項煜的臉色一變:“那支槍呢?”
他關心的是。
沈眠從來沒有學過槍法。
擔心他拿槍反倒傷到自己。
如果沈眠想學。
他會親自教沈眠。
沈眠沒有找到他母親的死因。
是不會離開小島的。
他學會了也可以防身。
保安隊長:“剛才沈少爺拿槍對準顧鈞和段璟,他們急忙開車離開了,那支槍在沈少爺的手裏。”
楊特助站在旁邊聽了,也是臉色一變。
不會槍法的人身上有槍。
確實很容易走火,傷到自身。
楚項煜:“小眠現在在哪裏?”
保鏢隊長:“沈少爺想到附近的沙灘透氣,讓我們不用跟著。”
沈眠想一個人靜一靜。
就自己到了花園山莊旁邊的沙灘。
楚項煜聽了立刻邁開步伐,朝海邊的沙灘走去。
楊特助也急忙的跟著。
五六分鍾就走到海邊的沙灘。
楚項煜都覺得時間太長。
快步跑了起來。
到了海邊沙灘。
茫茫的大海,一望無際。
海浪拍打著岩石。
聲音靜的讓人心慌。
空曠的沙灘。
沒有一個人。
靜的讓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楚項煜的聲音顫抖:“小眠。”
沒有人應。
楚項煜的心更沉了:“小眠。”
還是沒有人回應。
海浪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岩石。
成了破碎的浪花,跌落在海麵上。
白茫茫的一片。
風呼呼的刮著。
楚項煜的心就像跌到了無底的深淵。
楊特助的臉色大變:“楚先生,沙灘上有腳印。”
沙灘上的腳印很多,淩亂。
不隻是一個人的。
楚項煜的手指握著拳頭:“調查顧家的人的行蹤!”
楊特助:“是!”
……
破舊的工廠。
沈眠被人從車上丟到了工廠。
一個人走過來。
拿開了綁住他眼睛和嘴巴的毛巾。
睜開眼睛,沈眠就看見段飛坐在他的對麵。
一隻腳和一隻手都綁著繃帶。
另一隻手拿著拐杖。
看見沈眠那張精致漂亮蒼白的臉,段飛陰冷的聲音:“從小到大沒有人敢給我一個耳光。”
“因為你,我的一隻手,一隻腳被打斷了,沈眠,雖然你是我姐夫的外甥,可是,今天落在我的手裏,就算我姐夫知道了,也不會說我什麼。”
沈眠剛才在海邊的沙灘,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幾個人就從他的身後,出山,手和腳捂住他的眼睛和嘴巴,把他帶到了車上。
在車裏,沈眠就想了很多個逃跑的方法。
他心裏並不驚慌。
因為他的腦海裏有血塊,不知道自己能生活多久。
還有另一個原因。
他的身上有槍。
剛才忘記還給保鏢隊長。
一個人被逼到絕路的時候。
就想毀了一切。
他直到現在都不能確定,夢見母親的那個夢是真是假。
每次想到這個夢。
想到母親被人抽血而死。
這樣的慘狀。
沈眠就想把顧家的一切都毀了。
說他的出生,就是生活給自己最好的禮物的母親。
溫柔對他的母親。
就這樣慘死。
看著沈眠精致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