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青等人的照顧下,齊瑜很快就出院了,孟夏盛讚他“這小強般強大的的生命力。”榮獲阿青碩大白眼一枚。
這天,齊瑜正在做飯,忽然聽到外麵叮鈴鈴的響個不停的,探出頭,溶樹下,站了個黑不溜秋的小狗熊,推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自行車,笑容明媚,看著他,手裏使勁摁著車鈴。
“葉宇,你看,自行車。”他有些興奮的叫著他的名,那是齊瑜出院後,寫給他的。
齊瑜見他歡愉,也笑,比劃道“還需要等一會,菜還沒有燒好。”
孟夏就老老實實的挨著車坐在門後麵等他。
樹下飄來一片落葉,他用手接住,一根根的數著榕葉的根莖,又是一年夏天到了,孟夏伸長脖頸,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哪個王八羔子,如此想我。”
半個小時後,齊瑜才偷摸著出來,懷裏揣了一個熱乎乎的飯團給孟夏。
孟夏掰開一半給他,興奮的唾沫亂飛--“好不容易從阿青那裏要過來的,我要學車。”
齊瑜瞅了瞅他的小短腿,終究顧忌他的顏麵沒潑涼水。
兩人找了個平坦的空地,由齊瑜負責安全。
孟夏深吸了口氣,剛踏上自行車,還未平穩,就倒了下來。“你幹啥沒扶穩啊。”
齊瑜看著已經拉紅了的手指,心道你個豬!
兩人試了幾次,終不得其法,孟夏鬱悶的躺在旁邊的草地上“別人都說騎車要摔幾次,才能穩當,你說我滾兩圈是不是也算數啊”說著左三圈,右三圈的滾的像要不到糖吃的地痞流氓。
齊瑜……
孟夏滾完,信心滿滿的再次蹬上小車,一圈沒走完,車鏈條掉了。
“這破車。”孟夏嚷道。
齊瑜皺眉,為難的看著這個鐵疙瘩,他也不會修車,哎呀,死馬當活馬醫吧。
劈裏啪啦,叮裏哐當
孟夏看著齊瑜抖得不能再抖的顫巍巍的將鏈條返回了原位,抱住孩子就是一頓誇“我怎麼這麼厲害,能交到這麼厲害的朋友。”
誇別人還能順帶著把自己捎上,齊瑜想為什麼這世上會有人臉皮如此之厚。
這一日,齊瑜學會了自行車,雖然騎上去像是喝醉酒的老漢,隻會S型曲線,孟夏覺得這也夠了,以後去哪裏玩都有司機了,甚好。
走在回家的路上,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始終保持著一秒一步的速度晃悠著,半路遇到童勝,那廝明顯沒見過世麵,嚇了一跳,嘴張成了喔喔奶糖,指著孟夏“你,你,你真不怕死啊,他騎成這個鬼樣子,你也敢坐。”
齊瑜怒,直接朝他身上撞,看著嚇的倒地不起的童勝,孟夏朝他做鬼臉,瀟灑隨空氣而去。
隻是好景不長,幾分鍾之後,孟夏就從車裏栽了下去,倒不是齊瑜車技問題,而是某些人總有些特殊癖好,譬如孟夏,坐車睡覺,是阿青,掐臉,掐大腿都治不好的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