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出這一招,陳開自己心裏也歎了口氣,年輕的時侯,總覺得隻要努力,就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便如這一招一棍鎮人間,現在看來,這個名字當然顯得很可笑,隻是當時,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人總是要成長的,創出這一招隻是幾年前而已,那時的想法現在再看,卻已經顯得很可笑。
這世間,並不是努力了就一定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隻不過,陳開倒是不後悔那時的年少輕狂,至少,他已經努力了。
當然,他現在也同樣年輕,隻是回想起曾經的事時,多少總會有些感慨。
鋼管如牢籠,已經完全將張古困在這一招之內,無匹的力量,也讓張古臉色有了變化。
他發覺自己又錯了,陳開這自創的一招,絕不是笑話,而是威力恐怖的一招。
除了硬撼,張古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
“我修煉六十載,也曾同輩無敵,豈能怕你。”張古冷嘯,嘯聲震動了這片空間,讓得灰塵席卷而起。
快要超越上三境的武者,又怎麼可能會弱。
他手中的雙刀,同時刺出,狂暴如雷霆般的力量暴發,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一刀斬向陳開的頭顱,一斬向陳開的鋼管。
兩人都已算是全力出手,以命搏命的打法,陳開手中的鋼管,卻在此時速度驟然提升,咻的一聲,重重撞在了張古的雙刀之上。
一棍鎮人間,出手之下,先是聚勢,接著蓄力,後麵便是雷霆一擊。
因此,這一刻,鋼管速度已超越上三境武者所能達到的極限,快到張古都沒能反應過來。
“轟……”
在張古臉色狂變之時,鋼管刺中了他的雙刀,一股龐大到無法形容的力量,讓他竟然倒飛而出,甚至,這股力量還侵入了他的體內,讓得他自身的力量瞬間紊亂。
“噗……”
身形倒飛,人還在半空中呢,張古便連連噴血,等摔落地麵,他胸前的衣服,早已被自己的血染紅。
一擊而勝,陳開手中的鋼管也在瞬間暴發的強橫力量之下爆裂,斷成了數十截。
把手中短得隻剩下幾厘米長的鋼管扔掉,陳開身形一動,已到了張古麵前。
“你輸了,我這棍法還可以吧?”陳開俯視著張古,問道。
張古臉色蒼白,硬撐著站了起來,目光中,有震撼,也有不甘。
他堂堂張家家主,修煉數十載,居然輸給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而且,輸得幹脆利落毫無懸念。
兩人之間,竟差了如此之多,明明境界,還是他強上半分的啊。
葉雲鋒也驚掉了下巴,當然,他現在已經十分淒慘,斷腿還沒好,手又斷了。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外公竟然輸了,那麼,他還能有好果子吃?
想到可能又得被陳開收拾一頓,甚至是這次陳開可能會殺了他,一時間,葉雲鋒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張古大口呼著氣,努力壓製著體內的傷勢,他盯著陳開,說道:“我沒想過我會輸,我也沒想到你會如此之強,說起來,終究是我自己大意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而我卻以身犯險前來東川市,我做錯了。”
陳開皺眉,不耐煩地說道:“你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遲了一些?”
張古居然哈哈一笑,說道:“不遲,這次有了教訓,那麼以後,我便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陳開頓時有種見了鬼般的感覺,忍不住說道:“現在這種場麵,你覺得你還有以後?你想殺我,還對我的人下手,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讓你活著離開?”
不怪陳開驚訝,實在是張古現在這幅樣子,還有說的話,都讓陳開看不下去了。
張古臉一沉,盯住陳開,語氣陰冷,說道:“怎麼,你贏了便真敢殺我?我是張古,張家的家主,這世上,有誰敢想過殺我?”
張家,實力強橫,底蘊更是驚人,隻要老祖活在世上一天,世間便無人敢小看了張家。
陳開險些被氣笑了,他忽然覺得,張古這腦子有些不正常,又或者是久居高位,以為就隻有他能殺人,卻無人敢動他。
或許,這世間不止張古一個人這樣想,很多時侯,有背景有實力的人欺負普通人時,或許都是這樣的想法。
背靠大樹,便有恃無恐。
“或許換了另一個人,可能真會因為你的身份不敢殺你,不過很可惜,這回你遇到的是我。”陳開說道。
張古眼睛眯了起來,心裏,也驟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