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假中悶事(1 / 2)

這幾天病假,可謂是最近穿越以來最為舒爽的幾天了。既不用上班,也不用擔心上班的事宜,至於那些個老是名為看望實則跑來打擾我休息的人,已被我選擇性的忽略。

自那日後,端木楊再沒有單獨來過歐陽府,即使來了,也是被端木舞硬拖著過來的。幾乎每次端木舞拖著她哥過來之後,就會撂下端木楊與我在一起,自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若非她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裏,歐陽府的下人不知該對經常性的毀壞弄亂庭院的端木舞有多少怨言了。

而我依然如故,發呆也好,假寐也好,總是懶得開口去和端木楊說話。端木楊則幾乎時刻處於呆滯狀態。到最後,就形成我們相坐發呆無人言語的詭異局麵。

直到某一天,據閑而無事的李君竹所言,端木楊被太後娘娘攔住不讓出宮,我這亂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日子算是了結了。

算上打擾我清閑宅日子的人,李君竹不可不說是其中之一。本身我懶則懶,又是極其好食的,李君竹專挑中我這個弱點,動不動以月白居的大餐“引誘”我。我時不時得在“懶得出門”與“錯過大餐”之間糾結來去。

若是我耐不住誘惑,跟著李君竹出去了,碰見上次讓我囧上半天的胭脂攤小夥幾乎是必然的。我抖著雞皮疙瘩一路眼皮直抽,哀歎下次必須換個路線,你不改眼神我還不能躲你嗎?!也不知歐陽流風到底哪裏惹了他,害得我又杯具了這莫名的罪。

李君竹完全忽略了我的糾結與抽搐,惡劣因子大大開放,儼然熱衷於捉弄我,此人絕對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典型中的典型!我更加篤定了“遠離太醫院,珍愛生命”的信念,能躲之則必躲之,除卻必要的值班,堅決不在太醫院多呆一秒鍾——包含太醫院裏的任何人,尤其是其中的李君竹吳清慕等人。

在我假期的第七天,端木楊沒有出現在歐陽府,假期早已結束的李君竹竟又不知用什麼方法逃了一天的工,來歐陽府騷擾我。

歐陽老爹前天晚上代表索院史來告訴我,我的身體暫且檢查不出什麼不測,並且太醫院人手不足,必須在兩天後重新開始上班。意即我隻有最後一天假了。

故而李君竹來找我,我是怎麼都不可能拋下最後一天可以懶在家裏的日子與李君竹出門的。要知道,這古代可不比現代時不時有假可放的,最多也就等到一些重要的全國性質的傳統節日才有的假放,諸如端午中秋之類(關於傳統假日,熙朝倒是與中國有八分相似)。我可杯具不了這麼長時間都隻能按時上班下班當個認真努力的好禦醫。

李君竹大概也完全明白我誓死不可能同去的決心。

“……流風,長時間蝸居在家不進行活動對身體有礙無益。”李君竹歎聲後,開始第一重勸告。

我萬分讚成的點點頭,賴在榻上懶洋洋不想動,以真誠異常的眼神對視回去:“我明白。君竹說得對。”

李君竹手中折扇抖了抖,我憋笑,“那流風可答應與我再聚月白居?”

我裝出無比惋惜的樣子來,心下卻忍笑忍得難杯具,“可惜我昨天剛去,今日實在是動彈不得了。而且總歸不好老讓君竹破費。”

真不知李君竹怎麼能閑成加有錢成那樣,成天的進出月白居,得耗費他多少錢?當然,我決計不是在心疼他的錢,我隻不過緬懷緬懷有錢人的好處,以及怨恨怨恨他為何老來纏住我一起去而已。

“今日權當慶祝流風身體康複如何?”李君竹捏著扇柄的手指繃緊了,青了幾分,微笑,“或是流風不忍見我破費,流風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