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願聽你號令。”不待我發話,容月墨自己站了起來,“歐陽流風,你不過頂著個出生而已。”
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了,轉念想想他適才的表現,會真心屈從於人才怪了。
我冷笑:“我歐陽流風並不想號令你。”
他越過我走出去,淡淡卻桀驁的話語飄過來:“那更好,歐陽流風,你姓歐陽卻不姓端木。我容月墨,一向隻服從強者。”
我不置一言。
若真要反叛,我絕不會利用永王的勢力,我柳行雲隻是柳行雲,不想依靠任何人。若非時間緊迫,甚至都不需要去理會歐陽流風的勢力。
踏出殿門的瞬間看見了在門外鬼鬼祟祟的端木楊探頭探腦,我本想揮下手打招呼,結果實在懶得動手,於是隻喊了聲算做招呼:“喲。”
端木楊皺了眉,湊上前來問:“容月墨找你做什麼?!”那神情,很是凶狠,“還有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他怎麼會久仰你的大名?!”
我挑眉:“木易兄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事了?”端木楊隱瞞身份而來,重又用上了白癡木易化名。
端木楊臉色尷尬幾分,用凶狠狠的語氣硬把那分尷尬隱住:“你管那麼多!說!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他的!”
我隨口編了個謊言:“撒啊,誰知道呢。大概是我以前風月場所混跡太有名,以致於叛軍軍師都認識我。”最後還似模似樣地感慨了一句,“看來人太出眾高調也不是好事啊!木易兄你說是吧?”
端木楊臉色鐵青,顯然不相信我隨隨便便的說辭。可惜我態度堅決,隻擺出了那副“我就是出名我又什麼辦法”的模樣,端木楊隻得窩火臉又黑了幾分作罷。
我看著他黑如煤炭的臉,一時間輕笑出聲。
端木楊重重哼了聲,甩了袖子踩著重重腳步離開。我猜想他大概是把地麵當成我踩來泄憤,於是對端木楊喜怒形於色的單純又好笑了下。
咳,端木楊這個皇帝當真是舉世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雖然清縣換了個主人,可病人仍留在了西街,同之前一般,由縣上的大夫照顧著。李君竹等人也舍了休息的時間,在出獄的第一時間趕到了那裏。
誰知我一趕到西街,第一眼望見的不是李君竹,卻是容風竹。
身為縣官的容風竹竟然安安生生在西街照顧病人而沒被投下獄?
不等我上前去發表質疑,李君竹竟衝上來不顧我的攔阻把我拉到了距西街有點距離的小巷子裏。
“主上!”李君竹顯得有點急躁。
“主上?”李君竹在這種場合喊我主上?
李君竹深呼吸穩住情緒,“容月墨找主上所為何事?!”
“你認識容月墨麼?”身為歐陽流風的兄弟加得力屬下,掌管著江湖頂級情報機構的李君竹,不該不知道容月墨的存在。
“是。”李君竹點了頭,“因為主上的囑咐,月白居特地去調查過所有永王尤其是嚴謙轄下的人員,其中就有容月墨。”
“資料呢?”月白居既是酒樓的名字,也是情報機構的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