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著急,加上他們家的花兒,這個月村裏已經一連失蹤了七八個小孩了,大到待字閨中的16歲妙齡姑娘,小到鼻涕還流著的六歲娃兒。

有姑娘,也有男孩子。

不僅他著急,不見孩子的人家也著急。

他身為裏正,遲遲沒能解決好這件事情,萬分愧對村裏人。

這幾個月以來,他是吃不好,睡不好。頭發都白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一些。

白天不是奔走在縣衙中打探消息,就是組織村民一起上山或是在鎮上尋找失蹤的姑娘和男孩。

可是,任憑他們如何尋找,這些失蹤的孩子,就這樣失去了蹤跡。

因著這件事,村民們是夜夜擔驚受怕,生怕下一個被偷的孩子就是自家的。

以往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桃花村,現在是白天和晚上大門緊閉的。

以往在村口和村裏玩鬧的孩童,也不敢出家門,隻能躲在家裏。

他實在想不明白,若說是拐賣兒童的,那為何16歲的姑娘也被拐走?

若說是拐賣姑娘賣去勾欄院和大戶人家的,那為何又有男娃失蹤?

哎,哪怕報官,縣令也無所作為。

每次他去縣衙打探消息,都被侍衛以“正在查探,回家等消息”的借口打發回家去。

劉勇是又急又恨,村民們和他也有想過去州府報官,但總被縣衙裏的一群侍衛阻攔,不讓他們出去。

他該怎麼辦?誰能來救救他們村?救救他們花兒啊?劉勇雙手揪著頭發,痛苦地發出嗚咽聲。

鳳九言躲在黑暗的角落裏,將夫妻兩人的著急看在眼裏。

從空間拿出箭矢和弓箭,鳳九言將信件綁在箭矢上,拉滿弓,瞄準正在打開的窗戶射了進去。

“嗖。”

“砰。”

綁著信件的箭矢,準確無誤射在裏正廂房的柱子上。

突如其來的箭聲,嚇破了屋裏兩人的膽。

夫妻兩人抱頭鼠竄,發現沒有下一步的危險之後,才猶猶豫豫看向發出聲音的來源。

“相公,快看,那,那裏有一支箭。嗚嗚,夭壽哎,女兒失蹤沒找到,竟還有人要取咱們的賤命,嗚嗚嗚,天爺呀,還要不要人活了!”張翠花癱軟在地上,哇哇大哭。

劉勇方才也被嚇了一大跳,後麵仔細一瞧,才發現箭矢上綁著一封信。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將信條打開。

瞧了幾眼,先是懷疑,而後震驚。

他抓住坐在地上痛哭的張翠花,激動得語無倫次,“娘,娘子,咱們花,花兒有救了!”

“快,快,咱們馬上叫醒所有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