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原本打算午時三刻在菜市場斬殺陳善和朱縣令,他們便能押著這十幾車的財物回京,上貢給皇上,將功補過的。
可是,還沒捂熱,就不見了。
他嚇得麵色蒼白,身上僅剩的一絲力氣也被抽幹了,張遠山癱倒在地。
“完了,全完了!嗚嗚嗚哇哇哇——”
眾錦衣衛麵麵相覷,如喪考妣。
往事曆曆在目,就是因為他們上次查抄鳳家時,辦事不力,被皇上逐出京城。皇上揚言,若是他們沒能上貢給他金銀珠寶,他們便別回京城了。
“怎,怎麼會呢?我們兄弟兩人連大門都沒離開過,哪怕要上茅廁,也是喊上兄弟頂替,才去上的呀。”
“事情怎麼這麼邪門?我們兩隊巡邏隊一直按照張大人的吩咐,交替巡邏著,絲毫不敢懈怠啊。怎麼賊人能在一晚上的功夫,將院中的所有東西悄無聲息地搬走呢?”
說到這,眾人麵麵相覷。
不是,這一幕好像有些驚人的相似啊!
於是,錦衣衛們各分幾路。
幾人去前院查看花園、前廳等地方,幾人衝出去去陳善的府邸,幾人往院子的廂房、還有其他院落查看,隻留下一個錦衣衛看顧倒在地上的張遠山。
張遠山痛哭流涕,他怎麼那麼倒黴啊。
他還以為這次帶著查抄到的金銀珠寶回京,不求聖上給他加官升職,起碼能給他個好臉色看啊。
張遠山還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隻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他正這樣想著,院中的廂房傳來手下的驚呼聲。
“靠,他娘的,差點沒摔死我!哪個天煞的,地上的青石磚也撬走了?”
張遠山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中的那一絲希冀“哢嚓”一聲,全碎了。
果然,便聽到廂房裏傳來手下的那罵娘聲。
“他娘的,毛都不剩一根了!”
“博古架沒了!”
“屏風也沒了!桌案,桌案也沒了!”
“他娘的,屋頂都卷走了,天煞的不得好死!又是上次那個驚天大盜賊!”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大,大人,不好了!假山不見了!”
“魚塘的魚也不見了!”
“花園裏的海棠樹也沒了!”
“沒了,全沒了!所有的廂房被一盜而空,搬得走的搬走了,搬不走的也摳走了。”
“大,大大大人,不好了!陳狗賊的府邸也被搬空了!”
......
張遠山心裏‘咯噔’一聲,他雙目無神,全身直打顫,不知道此刻應該怎麼辦才好。
昨天早上,他一早便收到從皇宮裏快馬加鞭的書信。信中,皇上一直催促著他們趕緊押送財物回京,字裏行間可窺見皇上的開心。
可,今早,財物全部消失不見。
他要怎麼和皇上交代啊!
皇上若是知曉此事,不得當場砍了他們的腦袋啊!
嗚嗚嗚,他太命苦了!
其中一個錦衣衛拱手道,“大人,這和搬空鳳府,搬空皇宮等的手筆是一樣的!絕對是同一個團夥所作!”
張遠山狠狠地瞪了說話的錦衣衛一眼,“用你說!本官用腳趾頭也能猜到了!”
“大人,現在咱們怎,怎麼辦?陛下不會真的砍了咱,咱們眾人的腦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