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在照鏡子,雖然柳兒經常對她的行徑不敢苟同,但她卻熱衷於此。
“舒沄,外麵冷不冷,穿這麼少”,慕雪從鏡中看到了自己的未來老公大人,慌忙轉身迎他,卻不小心被身後的凳子絆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還是狗□那種最不雅的摔法。
舒沄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驚,慌忙伸手,接住了搖搖欲墜的慕雪,讓她有驚無險地落進他懷裏。“去年就及簈了,還這麼冒失。”
慕雪大大方方地撲在他懷裏,綻放了一個絕美粲然的笑容,“是啊,轉眼就及簈了。你莫非是在催我怎麼還不娶你?”
舒沄推開沒有正經的慕雪,佯作生氣的模樣,“是啊,我就是催你,怎麼能不急呢……”,舒沄見慕雪如此,敬業換了一副戲謔的神色,“那你什麼時候娶?”
慕雪陷入了沉思,每每想到他們的婚事,她都總有些惶然,不是恐懼舒沄,而是怕慕若惜的態度會傷了他的心。
也不知道慕若惜是哪根筋搭錯了,就是不願意讓舒沄進門,但是她也不明說,就是這麼拖著“打太極”,而應凝霜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也不願意出手相助。
“舒沄會不會怨我,十六了都沒給你下聘,甚至什麼都不能給你?”慕雪有些沮喪地開口,頭埋進舒沄的頸窩,他軟軟的長發垂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很舒服。
舒沄沉吟了一刻,推開了慕雪,“自然是怨,怎麼能不怨。”舒沄的聲音聽起來一本正經,慕雪驚惶地抬頭看他。
然而舒沄下一句話卻是,“怨你不懂我的心,竟然不知我從來不曾怨你。”
慕雪這才會意過來,欣喜地撲進他懷裏,蹭著他身上淡香的氣息,她當年撿到他果真是三生有幸。
“對不起,倘若明年母親還是不允這事,我便自己做主。”慕雪說的認真。
然而映入慕雪眼簾的卻是他的神色憂傷,她不忍看他如此,於是索性壞心大起,無賴地摟著他的脖子,“我要親親,親親……”然後她把嘴嘟得高高的,難得監視器綠兒去蕭府報平安,不調戲他白不調戲。
她捧起他的臉,等他吻自己。現在她已經比他矮上半個頭還多,再不能想兩年前那樣任意吻他了,非得他微微低下頭。
舒沄想了想,用手指點了點他自己的唇,又點了點慕雪的,“好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畢竟那個男子願意得不到明媒正娶呢。
慕雪見他居然偷工減料,嘟著嘴放開他,坐到一邊生悶氣,拿毛筆在宣紙上胡畫著。
舒沄並不哄她,而且是每次她故作生氣,他都不會哄。要不然她定會順杆爬地得寸進尺,舒沄早就將她看了個通透。
“小姐,蕭公子”,柳兒端了兩隻茶盞和些果子進來。“小姐,你就別折騰那些宣紙了,次次都是您念叨著蕭公子怎麼不來看您,難得他來一趟,您又在發脾氣。”柳兒與慕雪相處的兩年多,已經親如姐妹了。
如今她和淩瓏為慕雪處理著各種事,更加精明幹練的她卻仍不減那份靈動、水靈。
“柳兒,你說”,慕雪拉著柳兒的手,雖然知道這丫頭絕對是打擊自己的善辯人才,卻還是每每都要拉她問上一問,“他是不是太壞了,我要什麼他都不給我。”
“依我看,定是小姐您無理取鬧,蕭公子實在是冤枉。”說著把慕雪推到舒沄麵前,“好了小姐,你慢慢折騰吧,我端來果子還得去算上個月的賬。”
“她都不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就斷定我不對。”慕雪撅著嘴再次蹭到舒沄懷裏撒嬌。“你說我這小姐當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