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狗東西,本小姐能是那些下賤的東西能夠比的上的嗎?這張臉要是毀了,你把你全家捆在一起,也是賠不起的。”

江氏也是心中生氣,閨女是金枝玉葉的大小姐,這個老東西居然敢和那些市井粗人相提並論,簡直是不把將軍府放在眼裏。

所以她也不出聲,就這樣老神在在的看著,直到宋金珠感覺臉上一陣刺痛,用手摸了一把,就發現傷口全都裂開了,粘稠的血糊的到處都是。

“啊!救命!娘!快救我啊!”

她不敢再亂動了,隻能昂著腦袋一個勁兒的叫江氏。

江氏無法,隻得賠著笑臉,請老大夫幫她診治。

於是這一天,將軍府附近的人家都能聽見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直讓人頭皮子發麻。

“夫人,那吉福堂早早就派了婆子,等在大門口,估計是得知了老爺要過來,想討個便宜。”

白芷幫著夏蘭芝梳洗打扮,對吉福堂那邊的做法很是不恥,小嘴都快撇到耳根了。

“預料之中罷了。”

夏蘭芝著一身青衣素裙,鬆鬆挽著的墮馬髻上除了兩朵素銀珠花外別無他物,卻更襯得肌膚如雪的她清麗動人。

她愜意的品著香茗,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似藏著無數的星光點點,讓人隻要對視一眼,就會不由自主的沉淪進去,哪裏還能看見前日麵對江氏的虛弱傷感。

“夫人,丫頭領著夏公子已經進二門了。”柳葉掀開珠簾,對著夏蘭芝微微屈身行了一禮,就氣鼓鼓的站到了一邊。

“白芷你看,柳葉的小嘴兒都快能掛油壺了。”

夏蘭芝斜睨了她一眼,莞爾一笑,這丫頭性格急躁,還得好好的磨磨性子。

“夫人說的是。”

白芷好笑的推了柳葉一把,笑罵道:“你這鬼丫頭,有什麼事就趕緊老實說來,這賣什麼關子呢?”

柳葉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把將軍府門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夏老爺剛下馬車,那吉福堂裏的王媽媽就衝了過去,沒皮沒臉的一頓討好,好說歹說的非要請著人去那邊,夏老爺不好意思推脫,隻得帶著韓夫人先過去了。”

夏蘭芝心裏了然,爹爹一個大男人,自然不便單獨去見府中女眷,隻得先讓幼弟夏明軒獨自過來。

“沒事,她們也不過是白忙一場。”

夏蘭芝眼裏浮起一抹戲謔的笑,起身去了小花廳,又吩咐白芷幾人送上點心瓜果,琳琅滿目的擺了一大桌。

“長姐!”

隨著一聲晴朗的喊聲,一個小少年從廊前轉出,見到自己笑的眉眼彎彎。

“軒哥兒……”

夏蘭芝雖然極力忍住,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才控製住怦怦亂跳的心髒。

前世拚盡全力,也再也見不到的人,現在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他就像是那新生的小樹苗,正努力的伸展著自己的枝葉,讓自己長的更大更安全,好把在意的人全都給遮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