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嬤嬤教她說要溫溫柔柔的,那沈奕瑾怎麼能這麼霸道的對她呢,太欺負人了。

抿了抿還殘留著沈奕瑾氣息的唇,心中婉轉,其實方才的那個吻,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讓人喜歡的......

清晰的感覺自己臉紅的都要燒起來了,不能再想了!她要冷靜一下。

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嘶——哈——辣辣辣辣......”

兩隻小手慌亂的在空中揮舞,吐著舌,這酒怎麼跟以前喝的都不一樣啊,嗆人,假酒!

不信邪的又連倒了兩三杯,這才住了手,這東西再細品也還是不好喝。

沈奕瑾望著遠處的忻悅,白皙的臉上早已浮起一層緋紅,額間散落的發絲被薄汗打濕淩亂地貼在鬢間更添了幾分嫵媚動人,黝黑的眼眸澄澈乖軟,櫻唇一張一合的嘀咕些什麼。

回想起方才的清甜軟嫩,頓覺喉間發緊,這才清了清心思。

閉眸凝神,將骨血中流淌的興奮之意都被壓在心底。

其實,從進屋開始,自己的目光就沒移開過她。

也不是刻意冷落忻悅,隻是他在等,在等忻悅親口問他私印在哪裏。

他知道忻悅之所以願意成婚隻是為了盜自己的私印。

一個將軍最好的結局就是死在戰場上,這個道理我沈奕瑾不用陳宴安來教。

守護國土忠心為國,我自無愧於心,但隨著位置越來越高,陳宴安對我多次試探百般猜忌。

於是,我就想給自己鍍上一層‘暴戾’的保護色,收受賄賂四處斂財。

本以為隻要“戰神”失了民心,讓陳宴安以為我是個無心政權貪得無厭的人,日後,卸掉兵權之時自能全身而退。

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陳宴安想殺我,我做的這些反而是給了他借口,想通這一層後,我知道我將命不久矣。

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使命,而且我本就是個一潭死水形同朽木的人,死了好像也沒什麼。

隻是忻燃大人卻突然請旨賜婚,回城時,陳宴安給我接風洗塵試探我對你的態度。

我本不想把你卷入其中,但轉念想,你那麼喜歡陳宴安,倘若你幫他除去心頭大患,那他自是會保你一生榮華富貴,這是你最想要的結局吧。

我交了手中所有兵權向他表了忠心,他自知我有多在乎你多喜歡你。

事情果然如預想的那般,對我厭惡至極的你為了陳宴安還是應了婚事。

就算知道是假的,接到賜婚聖旨的那一刻,自詡克製內斂的我還是很興奮的一晚上沒睡著,我準備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就去下了聘禮。

生怕錯過和你演一場夫妻的機會。

隻是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所有籌劃的一切都忘了。

我想一直就這樣看著你,隻是當我對上了你欲言又止的眼神時,我知道這一刻還是來了,我便等著你開口宣判我的死期。

可你竟然如此大膽,你居然動手脫我衣服......還喊我夫君甚至,強吻我?!

那一刻,潭水掀起了軒然巨波,朽木再次長出了枝丫嫩葉。

忻悅啊忻悅,我起初以為你隻是想要我的命,沒想過,你連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也要帶走。

我反悔了,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我不想把你放走了!

沈奕瑾唇角勾起一抹笑,而後睜開深邃的眼,望著砸吧著嘴打著酒嗝的某人,眸裏染上些許似笑非笑的味道。

忻悅,你喜歡誰都可以,但你必須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