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閑言碎語,張翠芬一家愣是半個月沒敢出門侃大山。

可事件的發起人卻一點也不受影響,該吃吃該喝喝,沒事出去嘮嘮嗑。

紀長青這種不畏人言的態度,就連愛慕他多年的村花,都直呼二皮臉。

從此,向陽村方圓三十裏地的丈母娘心裏,再也沒有了紀長青的名字。

又高又靚的小寶貝,就這麼砸手裏了。

為此,張翠芬還跟紀長青的老爹紀鐵柱,來了一場單方麵的打是親,罵是愛。

要不說母愛是偉大的呢,就這張翠芬也沒放棄。

隻不過將戰線拉的更遠一點罷了。

可每次相親,紀長青總把自己那條件拿出來遛一遛。

這下子,紀長青更出圈了。

這也導致,張翠芬宣布紀長青不再是她的小寶貝。

“是呢,前兩天去他同學家了。”

張翠芬沒再看紀長青,埋頭就是幹。

“不是說,你家長青真的得好好管管。他要是踏實下來幹活,說不定媳婦就娶上了。”

紀鐵錘的媳婦周三妹幸災樂禍的道。

張翠芬翻了個白眼,周三妹這人,隻要一出門,就跟那惡狗沒了鐵鏈子一樣,到處惡心人。

“那也比你家來福強吧,就算長青以後打光棍,至少生活能夠自理,不會連累兄弟。”

這話一出,周三妹差點沒控製手裏的鋤頭。

紀來福那傻子,就是她周三妹人生的恥辱。

張翠芬紮心一語,周三妹喪失了惡心人的興致。

而那邊,本打算直接回家睡覺的紀長青,看到人群中白嫩嫩的女娃,腳尖一轉,就朝著張翠芬走來。

“娘,幾天沒見,想我了吧。”紀長青齜著大白牙,陳述事實。

張翠芬斜了紀長青一眼,冷淡的道:“有屁就放。”

可能這就是母愛吧,雖然味道濃厚了些。

紀長青湊到張翠芬耳邊,悄咪咪的道:“帶回來兩隻野雞。”

張翠芬陰雲密布的臉,瞬間陽光普照。

“老大家的,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做飯吧。”

鄒彩枝猜到內情,立即道:“好嘞娘,小叔又沒吃早飯吧。”

待鄒彩枝走遠,周三妹非常不讚同的道:“弟妹,這太陽才剛爬起來,你就讓老大媳婦做午飯,怪不得長青這個德行,慈母多敗兒呀。”

還在現場的當事人紀長青,仿佛沒有聽見周三妹的話,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就是那速度吧,堪比蝸牛。

而且那腦袋也不老實,總是左顧右盼。

若細看,就能發現,紀長青所有的餘光都看向一個正在摸魚的人。

“紅娟姐,我們去休息一下吧。”

沈綿綿將鋤頭杵在地上,弱唧唧的道。

魏紅娟思考了兩秒鍾,“好。”

沈綿綿坐在田埂上,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水,才將手套取下來。

“啊,我的手掌都紅腫了。”

魏紅娟看了看自己早已生滿老繭的手,還是那樣醜,並沒有疼痛的感覺。

“下工後,我給你燒點熱水泡一泡,應該能很快緩解。”

沈綿綿星星眼:“紅娟姐,你怎麼這麼好呀。”

魏紅娟羞澀的左手捏右手。

這一刻,魏紅娟無疑是開心的。

在家裏的時候,父母把關愛都給了兄弟姐妹,把家務都留給了她。

不僅如此,隻要有一點做不好,誰都能對她大吼大叫。

仿佛她隻是一條會直立行走的狗。

這時候,紀長青走到了沈綿綿跟前,此時的他已經目不斜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