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綿不由自主的看向紀長青,而且是從下往上看。
哇塞,這家夥的腿好長呀!
目光過於灼熱,紀長青差點不會走路了。
“紅娟姐,這人你認識不?”
沈綿綿看著紀長青的背影,稍稍壓低聲線道。
魏紅娟搖頭,“沒見過。”
好吧!
沈綿綿又看了過去,背影也很哇塞呀。
白衣黑褲。
微風吹過,那白衣鼓蕩起來,有一股翩翩君子的味道。
也不知道,腰細不細?
正想著,就聽見魏紅娟道:“我們去幹活吧,村長過來了。”
行吧,隻要這人在村裏,下次還能遇見。
走近的村長,視線完全被紀長青吸引住了。
“長青回來啦,這次在家裏要待多久?”
紀長青笑道:“短時間不會出去了,這不春種嘛,作為思想先進的進步青年,必須紮根在祖國最需要的地方。”
村長:論不要臉,還得是紀長青。
“嗬嗬,那行,明天要是不過來,我就在廣播上喊你了。”
要說會還是村長會。
次日。
紀長青扛著鋤頭,跟在自家老娘身後。
待看到白嫩嫩後,頓時腰杆挺拔了起來。
“唉,沒想到我昨天才幹了四個公分。”
一起來的男知青朱小安蔫頭耷腦的道。
“誰說不是呢,就這現在手上的泡還疼著呢。”
牛向前沒有手套,今天在掌心綁上了布條。
馬國良沒有搭話,他昨天隻有三個工分。但那又怎麼樣,反正每個月家裏都會給他寄錢。
相比較而言,整個知青隊伍裏,隻有魏紅娟幹的最多,掙了五個工分。
沈綿綿那兩個工分,不提也罷。
對於知青們的勞動,整個向陽村沒有任何指手畫腳的意思。
在知青來之前,他們已經開過會了。
知青們能幹多少工分,就領多少糧食。
換句話說,知青少幹點,他們還能多得一點工分。
利弊都講的很清楚了,知青們劃水也好,努力幹活也好,他們都無所謂。
不得不說,沈爸爸確實給沈綿綿找了個好地方。
當沈綿綿第三次坐在田埂上的時候,遠處幹活的村民突然聚攏了起來。
呃?
啥情況?
沈綿綿拿著水壺,就趕往現場。
“這丫頭是餓暈的吧?”
才走進,就聽見有村民正在分析原因。
沈綿綿歪著腦袋,就看見一個瘦骨嶙峋的女孩,臉色蒼白的躺在一個地上。
特別是那手又黑又瘦,還布滿了裂痕。
“先給她喝點熱水吧。”
沈綿綿的水裏加了一點點糖,正是這個女孩需要的。
紀二丫覺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美夢,有一股熱流從嘴巴一直流淌到心裏。
這股熱流很甜很甜,甜的讓她想好好的哭一場。
“醒了,醒了。”
魏紅娟高興的道。
紀二丫迷茫的看著沈綿綿,她的腦子很悶,一時間還沒明白自己的狀況。
沈綿綿從兜裏掏出一顆糖,剝開了華麗的外衣後,快速的塞進紀二丫的嘴裏,“早上沒吃飯吧,低血糖就容易犯暈,先吃一顆糖。”
紀二丫木木的含著糖,她的思緒突兀的飄的很遠。
她十五歲了,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顆糖,這次的暈倒仿佛也值了。